溫欣一整晚被他吊得不上不下,心裡燥的不行,沒好氣地回懟,“說得像是誰求著你來住一樣。”
宴瑾笑了一聲,口中渡出煙霧,“你這幾天去看看房子,覺得合適就定下來。”
溫欣抓過睡衣蓋在胸前,鼓著腮幫,一身反骨,“這是我家,我就住這裡。”
宴瑾懶懶散散踱著步子走到沙發旁邊,手指在她臉頰上蹭了蹭。
“怎麼,舍不得走是怕你那禿頭齙牙年紀大的老公找不到人。”
溫欣咬了咬牙,這陳淑梅怎麼什麼都往外麵說。
不和他置氣了,認真地說,“你不覺得這裡很有煙火氣嗎?”
宴瑾往後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語氣散漫。
“不覺得,你若不想操心房子的事,我自己做決定。”
溫欣默了片刻,側過身子,將臉藏進鬆軟的抱枕裡,玩著手裡的指甲,“市裡的房子我隨便挑?”
宴瑾低頭看手機,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接著又說,“我隻有一個要求,安靜。”
“那房子選好以後就不住酒店啦?”
“怎麼,你很喜歡住酒店?”
溫錦手指揪著沙發靠枕上的流蘇,心裡控製不住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以前宴瑾要住酒店,理由是看不上市裡的樓盤,其實就是沒打算和她正經過日子。
現在溫嫿回來了,溫家想讓她這個替補讓出位置,宴家那邊,即便唐穎如沒有想法,有興風作浪的姨太太在,她也安生不了。
這個時候到想著安家了。
“要是選好房子,我們離婚了怎麼辦?”
“你自己看著辦。”
“你什麼意思啊?”
溫欣氣竭想質問他是不是要離婚,坐起身,才發現他在看手機,根本就沒有在聽她說話。
“嗯?”宴瑾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剛說什麼?”
溫欣瞪著他,披上睡袍,動作又重又刻意的從沙發上下來,“噔噔噔”跑進了臥室。
宴瑾:?
死丫頭又發什麼神經
溫欣躺床上,感覺到身側沉了沉,倏地翻身,腰和腿一起發力,一下就拱到了床邊邊上。
薄薄一片真是一點不占空間。
宴瑾低低笑了一聲,手腳舒展,拍了拍床,好不愜意。
知道他是故意氣自己,咬著牙就是不回頭。
宴瑾早就發現了,他這個老婆平日裡看著人畜無害可可愛愛的,真要倔起來,跟頭強牛一樣。
還特彆喜歡搞冷暴力那一套。
那時她畢業論文要實地調研,唐穎如不許她去,他也覺得沒必要去,她不吵不鬨,不讓去就不去,但就是兩個月沒和他說一句話。
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壞毛病,就會生窩囊氣。
他沒動,靜靜聽著她的呼吸聲,想等她睡著了再把人撈回來,卻是忘了,這人白天睡了一天,這時哪還能睡得著。
心裡琢磨著秦秦找的幾處安置宴季風的地方是不是可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溫欣等得肩膀都酸了,身後的人也沒來哄她,心想著再等他十分鐘,然後就聽見了男人逐漸平穩的呼吸聲。
她回過頭,男人和她一個姿勢,半邊臉埋進手臂裡,劉海垂在額前,隻能看見挺直的鼻背和自然上翹的嘴角。
溫欣盯著他看了許久,大概是房間裡太靜了,靜到能聽見自己的心聲。
她不想離婚。
原因不是離了婚失去宴太太的身份不能“狐假虎威”了。
隻是因為宴熙熙這人挺好的,她有點舍不得。
“唉。”
無意識地歎了一口氣,伸手去摸床頭的手機,準備鑒賞一下陳夏花給她推的一篇睡前小甜文。
腰上一隻大掌覆了上來,攬著她不堪一握的小腰,將她帶進了一個盈著淡淡薄荷甜香的懷抱。
男人的下巴擱在她發頂輕輕蹭著,半夢半醒地說了一聲,“乖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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