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敏的手心已經開始滲出了細密的汗。麵上還是強裝鎮定。都走到了這一步,她不可能後退的。
“你是介意在公共場合提起他,對嗎?”左敏狀似體貼的問道。
知道你還問?哪個圈門沒鎖好,把你放出來了?
“那倒也沒有。不過...”
左敏不等她說完,接著問道:“你們的分手是社會性原因造成的嗎?”
她話接得很密,柏菁甚至來不及打斷。
隻見施詩不慌不忙的看向攝像機,連一個眼角都沒掃左敏:“我來柏菁姐的節目做訪談,問題必須讓你去問,代表觀眾好奇、想知道。這很合理,但對於我來講,我是當事人。這一頁已經翻過去了。尤其人家還要工作,任何的探討都是不太好的。”
不同於上個問題的鋒銳,這個問題回答出來。施詩顯得格外溫柔。身上仿佛籠罩了一層聖母的光。
到了這裡柏菁也不再緊張,她看著作繭自縛的左敏。嗬,這樣的蠢貨。沒搞清楚,就敢瞎攻擊?所有的攻擊,都成了滋養人家的養料。反正熱度到手了,不如最後由她來做好人。
左敏不慌不忙繼續問道:“這麼熱烈的愛情,結束了不可惜嗎?”
這時候,電視機前的觀眾也覺得不對。陶子爸看向女兒:“這個主持怎麼回事?人家不是說了不想提嗎?”
陶瑛也不確定的說:“不會是為了節目效果吧?”陶媽刷完碗也走了過來:“這個女主持是第一次上節目,估計想和嘉賓搶關注度!”
電視機前的傅郢洲,也難得有了緊張的情緒。他雖然不想承認,可年齡在這裡擺著。他再怎麼製造驚喜,營造浪漫的氛圍。都不可能如上一任那樣,有活力、有激情。
他的忐忑在施詩開口那一刻戛然而止。
“櫻花樹下站誰都美,我的愛給誰都熱烈。”
怎麼辦?越是多了解她一點,愛意也越深呢。
左敏沒了辦法,眼見到了節目尾聲,她隻好使出殺手鐧。
“今天的節目,也到了要說再見的時候。施詩也給我們帶來了一份特殊的禮物。”
意識到她要搞事,柏菁趕緊接過話題:“是的,稍後禮物會在節目組的公眾號上,給大家展示。請大家關注。”
左敏很明顯比她倆想象的要瘋。不理會柏菁威脅的眼神,她大膽開麥:“眾所周知,施詩是個創作能力非常強的人。今天她帶來了一首新歌,專門寫給電視機前的那些女性......”
“想聽好歌,我們先進一段廣告!關注【柏菁的客廳】,尾聲更精彩!”
後台的員工,在左敏作妖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柏菁話音剛落。就把結束的廣告片提前放了出來。
“你想紅,我不管。可你敢讓我的節目出醜?誰給你的膽子?”時間緊張,她也隻是說了一句出氣。沒想聽對方的解釋。
她扭過頭問施詩:“要不唱你那首《曾經的你》,也算是新歌。”
施詩搖了搖頭:“那首歌不算寫給女性的勵誌歌曲。”
“廣告還有三分鐘,那你說唱什麼?”
“三分鐘啊,足夠了。給我找把吉他。”
台側的助導見柏菁點了點頭,飛快去借吉他。
“你還真有歌啊?時間太緊,沒法請樂隊老師配合你了。”
左敏已經被人“請走”了。廣告結束後,屏幕前隻剩下柏菁一個人。
施詩已經在試吉他的音了。見她朝自己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柏菁鬆了一口氣:“讓我們在施詩的歌聲中,結束今天的節目,大家下期見!”
鏡頭轉向施詩,她抱著一把吉他,握住麥克風。輕聲說:“一首《不要怕,太陽下山還有月光》帶給大家,希望給每個,身處黑暗中的人一些力量。”
“也許你身處黑暗之中
快記不清當初的夢
低下頭兩手空空
悵然若失般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