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禾等了半晌,沒有人喊退出,包括受傷的燕辭。
他看向燕辭:“你堅持得住嗎,不用勉強,這個節目是我強迫你加入的,現在退出我不怪你。”
雖然可惜燕辭的退出,他們很多年沒看見燕辭血性的一麵了,總覺得他現在事業到了鼎盛,卻也到了瓶頸。
找到他有自己的私心,也有真心為他。
燕辭從擔架上支撐著坐起來,他來這個節目也不都是被迫,而是到了轉型期。
即便剛才經曆了鱷魚的圍獵,他的嗓音依舊雲淡風輕。
“我沒事,一些皮外傷,醫療隊也一直跟著,每天我去處理下傷口。”
他剛說完,溫執柔突然站了出來,眾人看向她。
隻見她眼中含著淚,咬著唇:“都是我的錯!”
眾人不解地看向她,她隻是凝視著燕辭,眼中似有心疼和懊悔。
她哽咽道:“他是為了救我。”
眾人一驚,在兩人之間來回,有著不解。
溫執柔語焉不詳,話語之間,空間極大。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八卦味道。
“如果你堅持留下來,那讓我照顧你吧!”溫執柔走到燕辭麵前單膝跪下,懺悔狀。
她的眼淚如珍珠般落下,看得在場許多人有些心碎。
而燕辭看向她的目光,卻是沒有什麼波瀾起伏。
溫執柔抬頭噙著淚,模樣委屈得很,像一朵正被風雨吹打,卻又脆弱堅韌的空穀幽蘭。
她小心翼翼問燕辭:“可以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嗎。”
眾人一瞬間都看向燕辭,那無數雙眼神中頗有壓力地催促著燕辭,趕緊答應眼前這個快碎了的女人。
燕辭機不可聞地微微攏了攏眉。
就在他想著拒絕的話語,又不至於讓溫執柔太尷尬時。
一個身影快速走過來,拉起溫執柔推開。
她站在他身前,宣示主權道:“照顧?我是他主子,他是我仆人,你有什麼要彌補的,給錢好了。”薑遇伸出手,到溫執柔麵前。
溫執柔噙著顆豆大的淚珠,整個神情突變詭異,愣愣看著那隻伸出來的手。
“你什麼意思?”她抬頭,問出所有人都疑惑。
燕辭也微微仰頭看向薑遇。
薑遇勾唇繼續,頗有土匪架勢:“我剛救了他的命,他的命現在可是我的,既然命都是我的,那人肯定也是我的。”
她上前幾步,溫執柔莫名地向後退著。
直到被她逼到一處洞壁:“你想照顧他,就得交保護費,也不多,就一百萬吧!”
眾人驚掉下巴,好一個照顧人的“保護費”,這是什麼鬼才邏輯。
溫執柔被氣得開始微微顫抖,薑遇扭頭看著有些傻掉的燕辭:“你覺得呢,我的仆人。”
室內一下子寂靜,影帝王子變仆人,大家也都看向燕辭。
半晌,他咳了一聲,躺下去,閉眼,宛如死人狀。
但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恩。”
眾人裂開。
溫執柔臉色幾乎要崩裂,薑遇的手伸到她跟前晃著,她幾個大喘息才穩住自己沒有去掐死她!
“算了!”她躲開薑遇,走向看熱鬨的況野和求生哥那邊。
覃夕見他們跟自己在一起,很自覺地把自己的包和薑遇的包提起來,走到薑遇燕辭那一頭。
李嘉禾左右打量兩邊,有些驚訝。
才一天時間,這6個人竟然已經儼然中分好隊伍。
他收斂心思,一錘定音道;“好,既然大家都不退出,那今晚的事也請大家保密。”
“明天天亮之前,會有一份保密協議和危險協議,交給大家簽訂。”
李嘉禾說完還是將燕辭帶走進行治療,天亮時候又把包紮處理好的燕辭送回來,並將醫療隊裡的成員增加了一名急救專家大佬在裡麵。
他又帶著人有些心驚肉跳地清理起鱷魚群的屍體,不知道是燕辭做的還是那個古怪的女人薑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