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夕為忙碌的大家點燃一縷篝火。
因為想幫大家的忙,但是體力實在不支。
她猛地動幾下,身子搖搖晃晃幾乎又要暈倒。
覃夕覺得又愧疚又尷尬。
況野見狀還語氣不好地譏諷她:“就老實待著不行?你出事了薑遇還要找我麻煩,身體這麼差就不要添亂,懂?”
覃夕靠在樹上低頭不做聲。
況野走了幾步,扛著木頭又回頭看她一眼。
隻見清冷濕潤的雨林裡,那個短發安靜的女孩,正靠在一棵樹上。
她的短發濕漉漉的,長卷的眼睫毛好像也濕漉漉的,還捂著心口喘著氣,好像被氣到了。
況野有些莫名煩躁了想:女人真是麻煩!說幾句而已,承受力就這麼差?
他猶豫要不要過去,見溫執柔朝自己走了過來,趕緊轉換方向跑了!
況野:這個歹毒的女人,是不是又想害他了?怎麼總陰魂不散?
溫執柔抬著竹子,本來是來找況野的,套套近乎。
她後悔了,洛隱晚就是個隱形的毒舌怪,敵我不分!
她現在感覺自己孤立無援,雨林又危機四伏,之前應該給自己保留下這個傻子工具人的!
但是這條“傻狗”好像覺醒了,每天躲她像躲母老虎!好像她隨時會給他投毒!
溫執柔心情很不好,正準備走,眼尖瞥到氣弱體虛且獨自的覃夕。
一抹邪惡報複的心思,動了起來。
這邊薑遇他們的正方形坑已挖完畢,燕辭根據長寬將一些竹子進行捆綁,並用藤繩進行加固。
況野在旁邊給他打下手,乾活也比較麻利。
相比服務薑遇他也更願意聽燕辭話,因為燕辭把他當個人,他麻煩自己會真誠地跟你說“謝謝”、“有勞了”、“辛苦”。
幾人在挖好後,他倆迅速跳入坑裡做加固工作。
而薑遇則是開始搭建棚頂,洛隱晚的通水溝也挖得七七八八。
原本觀眾看著像個棺材一樣的土坑,眨眼間已經有了木屋的形態,薑遇還坐在那裡砍起竹子為小屋做了個竹門。
觀眾震驚:【哇塞,這真是一個寶藏隊伍,一個小時多點造了個房子出來!絕絕子啊真是!】pressive,typicaofthechinese–aazinginfrastructure!太震驚了,不愧是華國人,讓人吃驚的基建能力!)】
【大家都好厲害啊!不過溫執柔是不是做的太少了……她一直在撿樹葉?做屋頂裝飾?】
【哪有啊!屋頂漏雨怎麼辦,我家柔柔在做個好看的“雨棚”呢!】
【哎?我家夕夕怎麼沒看見,她的直播間從剛剛就一直黑了。】
暴雨終於如石砸般地下了,小屋裡的火被燃起來,大家發出一陣歡呼。
站在裡麵,完全淋不到雨,隻有溫暖的火光。
洛隱晚不得不佩服,他原本都想著給大家吃點毒草,然後在醫療隊的帳篷裡躺一晚避避難了。
不過毒草他也是要吃的,對胃不好,這不用遭罪了,皆大歡喜。
“阿遇,真暖和啊,你真厲害。”洛隱晚靠過去,替薑遇拍了拍肩上的竹葉,一雙狐狸眼十分魅惑地釣著薑遇。
薑遇看不懂他眼裡的“深情”,握拳道:“咱們可是寶寶團!”
洛隱晚再次聽到“寶寶”,嘴角忍不住抽搐兩下,隻見一隻手將薑遇拉了過去。
薑遇轉頭,突然迎麵離燕辭很近,有些呼吸不暢。
溫暖的火光照在他清俊的臉上,竟生了幾分豔麗。
真是比妖精還魅惑。
隻是他說:“小夕好像失蹤了。”
薑遇一驚,四周看一圈才發現小夕不在。
她開門出去,雨林的暴雨聲“嘩嘩”襲來。
黑漆漆的雨林像是一隻怒吼的野獸,像是要將雨林的一切吞噬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