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遇找了一根藤條,將溫執柔綁住,一路牽著向前行。
溫執柔在身後斷斷續續地哭,她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囚犯!
剛開始她還叫救命,現在嗓子叫啞了,低頭老實地跟著走了。
薑遇跟燕辭根據一路被踩踏的樹枝,還有偶爾的熊吼聲,很快找到被大樹掩蓋的一處獸穴。
“吼!”洞內傳來熊的一聲巨吼。
它一隻熊爪子,正把一個高大的男人扇飛到洞口。
薑遇他們剛進洞,況野恰好被扇滾到薑遇腳邊。
他身上草木漿果糊了一身,很是狼狽。
薑遇抬腳把他勾甩到一邊:連一個女人都看護不好,這個“黑奴”在她這算是廢了。
被兩次打擊的況野吐了一口血,見到薑遇三人,原本緊繃的肌肉,刹那間鬆開了。
他一通亂找,碰巧聽到熊吼聲已有一段時間。
發現覃夕在這裡,想要偷人,但是他不是這頭熊的對手!
這頭熊鬼頭鬼腦的,一會倒地裝死一會大猩猩附身爬起,釣著他打!
整個機靈怪異得很,他懷疑碰到了真妖怪!
薑遇會通神,應該也能降妖?
“吼吼!”棕熊看見又來了三個“玩物”,激動地蹦了蹦,就差跳舞了。
薑遇目光迅速在洞中巡視一圈,發現一地的漿果和竹筍,被拆到的到處都是,有些啃了半截扔在地上,顯得十分淩亂。
初步判定:這是一頭生活潦草又無聊亂作的熊。
洞穴的草垛後麵,覃夕昏睡在那裡,看上去沒什麼事。
薑遇那一路緊繃的神經,此時才徹底鬆了下來。
“熊,熊啊!”溫執柔看到熊的那刻,嚇直了眼。
她想要跑,但是手腕被薑遇用藤繩綁著。
她剛轉彎的一瞬,就被薑遇輕而易舉拉了過來。
熊被她的尖叫聲刺激,朝著溫執柔就率先衝過去。
它似乎挺有目標,一直盯著溫執柔的“手套”,興衝衝的熊眼裡帶著好奇和探究。
溫執柔見它衝過來:“啊!”聲大叫。
驚恐之間,她猛地撲向了薑遇。
她死死地抱住她,仿佛抓住生命中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哪怕,這是她曾經最嫉妒、最討厭的女人!
薑遇被她抱緊得差點窒息,伸手去拽,但是到底小看了人類在生死之間爆發出來的強大執念。
溫執柔就像最強大的膠水,牢牢地粘在她的身上。
於是她隻能後仰著頭,伸手指,戳著溫執柔的腦袋,離她那快被壓扁的胸遠一點。
迎麵看到的就是一個哭成水的淚人。
薑遇愣了愣,溫執柔千鈞一發之間,亮出最終底牌。
她知道薑遇不會輕易救她的,除非自己活下來,對她有大用。
她於是抖著唇,說出心底最深的秘密,哀求道:“救我,我知道害你的人是誰!救我吧!”
薑遇要把她推開的手頓住。
熊衝過來,她握緊拳,迎頭給了衝過來的棕熊就是一拳。
打擊麵不大,威力十足!
那隻棕熊被打得身子一晃,“吼!”聲似被激怒。
它就要上前找回場子,不料燕辭在後麵抄起路上做的簡易防身木棍,在後麵給了棕熊的腦袋一悶棍。
棕熊被他打得一個踉蹌,倒地抱頭,開始齜牙咧嘴。
模樣真是疼極了!
薑遇恰時把溫執柔手中的藤繩扔到況野麵前:“把小夕和她先帶走。”
況野瞥了眼繩子,看了眼哭得全身發抖的溫執柔,皺了皺眉,不想接藤繩。
可是薑主子發令了:“不願?那我和燕卿來帶,你留下來喂熊。”
況野立馬站起來,剛才跟那個熊腦子好像很奇怪的熊,折騰了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