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轉向薑遇,盯著她那瞅著鳥壓抑著渴望,還想擼的樣子。
如果他沒記錯,薑遇以前就吵著要買一隻鸚鵡做寵物的。
但是她後來聽商販說,養一隻鸚鵡一個月要花大概600塊爹。
她之後見到鸚鵡便開始繞著走。
他有讓人施舍性地放在她那破爛的出租房前,一隻假裝走丟的頂級稀有鸚鵡。
但是她為了省600塊爹撫養費!
把那隻價值8位數的鸚鵡,最後以200塊的驚天低價,二手賣給商販!還美滋滋地認為自己省了一筆巨款爹。
那天他氣得砸了一個9位數的昂貴古董。
他不懂,人為什麼能窮成她這樣,既低賤又不識貨。
沒錯,他覺得她低賤,全身散發著他厭惡的底層味道。
可是,他又忍不住將目光,一次次地落在她身上。
因為她活得太肆意又太鮮活,關鍵特彆能蹦躂,每天圍繞著她似乎有數不儘的趣事發生。
從他第一次看見她,仿佛每天光是看著她,就可以擁有強烈的喜怒哀樂。
比他談個百億的生意還能引起他情緒波動。
所以她隻要冒頭,就會紅,他一點都不奇怪。
可是他隻想把她翅膀折斷,關在隻有他看得見的籠子裡,讓他一個人擁有這份快樂就好。
閻驊京靠在沙發上,最近他越來越焦躁了。
因為,失控了。
他對她,第一次有了一種即將失控的感覺……他開始想把她親手捏在手心裡。
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靠近那份底層的低賤之人。
但是他的靈魂卻似乎非常渴望她,次次被拉入一個逃不開的旋渦。
她明明是他的籠中鳥,怎麼最後反而成了他,變成她的籠中鳥了。
可笑。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參加這個求生節目後,她好像有哪裡大不同了。
之前,明明她怕疼,怕黑,怕死……
紮個針,會乾嚎半天把床捶穿。
摔個跟頭,破點皮會咋咋唬唬半天,討她那個經紀人心疼。
上個舞台拿放大鏡檢查,擔心道具組要害她,讓她踩空亡了。
晚上騎夜路,一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胸前還戴個八卦鏡,一路比劃瞎做法……
但是現在,她好像什麼都不怕了。
雖然依舊愛錢,但卻又一副豐盛不缺的樣子。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有什麼他錯過了。
溫執柔到底給她喂的是毒嗓藥,還是壯膽藥……或者換魂藥?
閻驊京想到這裡,叩開手機:“把薑遇住院前後發生的事,見過的人,還有跟以往不同尋常的地方,都整理成一份資料給我。”
頓了頓:“另外出節目前,在她常活動的地方,再檢查一遍之前裝過的監控。”
“是,閻總!“
閻驊京安排好了之後,再次把視線喵向大屏幕。
此時他看見燕辭的手,正很自然地搭在薑遇的手臂上,並下意識將她放在安全的位置。
他眯了眯眼,又補充一句:“把姓燕的生平也打一份資料給我。”
助理:“姓燕的?”
“猜不到明天打辭呈。”
“……是!已經猜到了!”
燕辭還不知道自己也被盯上了。
此時他微側擋在薑遇麵前,怕這怪鳥傷到她。
金剛鸚鵡倒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它撐開翅膀,就要把這個礙事的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