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遇落座後,閻驊京坐到了她旁邊。
回到狼侍衛那裡的燕辭,很快發現那個戴著山羊麵具的男人。
那個男人看自己女朋友的眼神,幽暗中似乎還有種令人不適的占有與掠奪。
燕辭捏了捏手指,悄悄隱身。
他去後台等亞雷過來,問了亞雷薑遇旁邊的男人身份。
因為這裡麵的客戶都是隱蔽身份姓名的,隻有鬼主知道。
亞雷知道的模糊信息隻有:“聽說是來自東方某個神秘大集團的貴客……我偶爾有聽到過他的保鏢叫他“閻爺”。”
燕辭記住這個信息,又悄然回到主會場,緊緊盯著現場的動靜和女朋友的安全。
即便薑遇一個能打100,他還是全身精神達到高度的集中和緊繃。
薑遇早就發現剛才被她在18層乾倒的……僵屍頭頭?
此時竟然恢複良好地坐在旁邊。
看來鬼市除了交易些肮臟玩意,還真有認真在研究一些特效藥。
閻驊京把一杯酒遞給她:“美麗的女生,請你喝杯酒。”
薑遇垂眼望過去,從他戴著黑玉扳指的大拇指,到他山羊麵具後那雙像深淵般的幽暗眼睛。
閻驊京這是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她。
發現,竟然比在電子屏那看到的她,還要更有魅力的氣勢驚人。
他很少有自己氣勢被人壓過的時候。
但是這會,他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威壓,從她那裡籠罩到四周。
竟然讓他都不敢妄動起來。
她眼中含起一絲不達眼底的笑意,看起來她對自己的印象並不好。
閻驊京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
如果他記得沒錯,剛剛挨火力的可是他。
而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從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對她做了什麼。
有些人雖然你從來沒遇見過,但是莫名第一眼,就討厭他。
好像,兩人前世有仇。
薑遇對眼前的這個眼神氣質驚人又幽暗的男人,就是這種感覺。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讓她很討厭的氣息。
而她也是遵從本心的人。
接過他的紅酒杯,就往他看起來醜陋的山羊臉上潑去。
她警告道:“莫挨老子,朕對你沒興趣。”
說完,她起身,把沙發和小幾都搬到離他遠遠的。
一些看熱鬨的客人還轉身起哄:“哈哈,先生,看來你魅力不行啊。”
戴著淑女帽子女士笑:“哈,也難怪,那可是連薩倫鬼主跳一支舞都吃不消的女士呢。”
閻驊京摘掉山羊麵具,露出那張俊美邪魅的臉。
不遠處的燕辭已將武器放在手心,牢牢地把這個男人的臉刻在腦海裡。
遇遇看上去好像很不喜歡他。
恰好,他也是。
不僅不喜歡,他還覺得這個男人好像認識遇遇很久了。
他看遇遇的眼神……
像是那些變態主人看自己豢養的寵物般。
有傲慢的高高在上的鄙夷,又有施舍般的倨傲寵愛。
簡直,有病至極。
燕辭有些煩悶地解開兩顆扣子,露出他玉雕般的鎖骨,引得一些老爺太太對他吹口哨。
薑遇聽到動靜,朝他看過去,刹那看見那片鎖骨也要流口水了。
她連忙指了指胸前得扣子,示意讓他扭上去。
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培養的謀士,被人拐了去。
燕辭原本煩悶的心情見她似乎吃醋了:遇遇不喜歡彆人看我?
他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此刻還體會到一份獨一無二的歸屬感,乖乖地把扣子又扣上。
薑遇這才轉過眼神,看向台前。
閻驊京的保鏢想要過去教訓,但是被他製止。
他們隻見閻總不僅沒半點生氣,好像心情還有些愉快。
老板還舔了一口葡萄酒,邪魅地笑聲,說了句:“想請我喝葡萄酒就直說,非要用這種小把戲讓我印象又深刻了些。”
“嗬,女人。”
保鏢:老板怕不是喝了假酒……
薑遇還不知道,自己最大的仇人,對他的腦回路此時正在開始抽象。
她看著台上的拍賣,拍品一開始還好,是一些少見的神叨叨的法老祭祀遺物。
後麵則是些珍貴的產自雨林的稀有寶石和草藥。
再後麵就開始詭異起來。
雜交怪異引起生理不適的畸形動植物。
說出來都嫌惡心的“妖魔鬼怪”品。
還有在台上說著奇怪恐怖歌謠的陰暗鸚鵡。
“夜色昏暗,
“來吧,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