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木子晴用力的哼了一聲。
踩著憤憤的步伐,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她的身後,林苑正望著,已沒了早先的微笑。
隻剩下幽深的複雜。
前世的木子晴對林苑來說,真的隻是傳聞中的人物。
學習不好,打扮豔俗,為人乖戾......
幾乎沒有一個詞是好的。
唯一可能有那麼一點,讓人高看兩眼的恐怕隻有她的身份了。
木家是南城有名的房地產開發商。
不誇張的說,在南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房子都是木家建造的。
由此可見,其在南城的影響力。
拋開這些不說,木子晴在一中身份的特殊性,還來源於另一個人。
木錦薇。
她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這些林苑初開始都是不知道的,還是木子晴出事之後,何馨欣和她說的。
木子晴的母親早亡,沒到一年,木父又娶了一位妻子,這位妻子帶著一個女兒。
就是木錦薇。
兩人年齡相差三個月,還是木錦薇大的那種。
當時聽完何馨欣的敘述,饒是不怎麼看愛八卦的林苑,都腦補了一出家庭情感大劇。
一個外人尚且如此,作為劇中人的木子晴,怎麼可能冷靜。
如此這般,她後來的種種行為似乎也有了一個合理的說法。
木子晴是在今年的十一月份出事的。
雖然木父另娶了妻子,但是木子晴的生活費沒有被克扣。
十六班的學生平時不愛學習,吃喝玩樂卻是樣樣精通。
木子晴出手闊綽,周圍聚集了不少這樣的‘小弟’。
具體的情況,林苑知道的不多,隻看了新聞上的報道。
周五晚上,木子晴和她的同學,在ktv玩到接近淩晨離開。
然後,木子晴就被綁架了,綁匪索要高額的贖金。
木父努力籌集,可最終還是被撕了票。
錢財兩空。
說起這事,當時還有不少人唏噓。
說木父對木子晴也算情深義重了,就是木子晴的命不好。
林苑不置可否,她與木子晴沒有交往過,不清楚木家的情況,自然也沒有定論。
但一個昔日的同學就這樣死亡,還是給她的高中生活,蒙上了一層哀戚的色彩。
眼見著木子晴消失在眼前,林苑幽幽歎了口氣。
她似乎是和冬天過不去一般,每一件發生的事情,不是在十一月,就是十二月。
不僅冷身,還冷心。
她將手插入口袋捂著,慢慢地走回教室。
她在想,若是木子晴能乖乖的學習,不去那些雜七雜八的地方,是否就此能撿回一條性命。
因著隔了一整個大學的時間,課業都忘得差不多了,林苑上課格外的認真。
就連餘顏也開玩笑的稱,她是不是要發奮,挑戰一下沈夙的地位了。
林苑苦笑,彆說沈夙了,就連吳遠,她都考不過。
有時候不得不感慨智商的差異性。
早些年,林苑也不是沒有追趕過。
那時,全校的第一還是許嘉言。
兩人一同長大,待過的學校幾乎都是一樣的。
可以說,許嘉言是從小拿到大的第一。
也無外乎,後來沈夙來了之後,心態會那樣崩潰。
一起長大,自然也會被拿來比較。
當然不是林父林母,而是村裡的其他人。
那時還小,林苑自然也不服氣,吵著林父不是報補習班,就是請家教。
效果倒是有了一點,偶爾能考個第二了。
可到底是沒有超過許嘉言。
不僅如此,人還被折騰瘦了一圈,把林父心疼的半死。
吵著鬨著要去退班。
好在那時,林苑也看淡了,就隨了林父的願。
自那以後,林苑就不再勉強自己了。
倒也是許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努力過了。
“哎~”
又一個課間,餘顏杵了杵林苑的手臂,下巴朝著沈夙的方向抬了抬,聲音壓低。
“咱們這英語課代表怎麼回事,今天和個開屏的孔雀一樣,一有空就往沈夙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