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馨欣驚訝地抬起頭，見林苑說真的，木木地“嗯”了一聲之後，又將書塞了回去。
林苑極快的收拾書包，跟著何馨欣離開，中間沒有再去看沈夙。
而沈夙和木錦薇依舊沉默著。
倒是何馨欣，離開的時候，還在不住的回頭。
林苑走在前麵，何馨欣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周圍的環境變得陌生，才回過神來，不安地拉住林苑的袖子問。
“苑苑，這是哪裡啊？”
林苑溫和地笑，“是四班後麵的一處空地。”
何馨欣呆愣愣地點點頭，又小聲地問：“那你帶我來這乾嘛啊？”
大多數時候，何馨欣都是溫聲細語的，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膽子很小的人。
林苑和她認識了十幾年，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前世，在知道她為許嘉言落過胎的時候，會那麼震驚。
那時候，他們才多大啊。
大學還沒畢業，林苑甚至除了牽手，連更親密的接觸都沒有和許嘉言發生過。
有時候，勇氣這種東西，是真的很難衡量。
直至今日，林苑都有些看不清，何馨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了。
“欣欣。”
林苑喚了一聲，如同從小喊到大的那般。
“是誰叫你來找我的？”
何馨欣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
過了兩秒鐘開始不停地搖頭，“沒、沒有誰，是我自己。”
“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回去了。”
她說著話，卻不敢看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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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苑早就知道答案，不在乎她的回答。
她接著問出了一個，前世來不及問的問題。
“欣欣，你喜歡許嘉言？”
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
一切像被按下了停止鍵一樣。
何馨欣所有的動作都停住了，如同一幅靜止的單人畫。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能隻是一會兒，也可能是很久。
何馨欣終於開口了。
“對不起。”
很輕的一聲，卻也足夠林苑聽見。
不知道為什麼，林苑竟是笑了。
有種苦澀的欣慰。
至少她問了，她也沒撒謊不是嗎？
“你不用說對不起，我對許嘉言沒有感情，但我真的很不喜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當他的工具。”
何馨欣緩緩抬起頭，看著林苑。
林苑也在看她。
神色複雜。
“換在半個月前，我若是知道你的心意，一定會祝福你們。”
“可現在......”
林苑深吸一口氣，眼神帶上幾分銳利。
“你真的確定，許嘉言是你的良人嗎？”
林苑重生之初，單純的以為，隻要她沒有告白，她和許嘉言沒有關係。
那麼，許嘉言和何馨欣說不定能有個不錯的結局。
可後來發現，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許嘉言對她異常的執著。
經曆過前世一朝，林苑很肯定，許嘉言絕不可能多麼深愛她。
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原因還是沈夙。
他不喜歡自己，也不喜歡自己和沈夙過多接觸。
可是憑什麼呢？
交什麼朋友是林苑自己的權利，她不想再為了彆人將就自己。
更何況還是一個背叛過自己的人。
林苑一點也不在乎許嘉言是什麼心情。
“我不知道。”
何馨欣搖了搖頭，眼睛裡全是茫然。
“我隻知道，我很喜歡嘉言。”
“從小就喜歡，喜歡了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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