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仍有些狐疑,但沈夙全須全尾的站在麵前,林苑也不打算繼續追究。
每個人都有些小秘密,過多的乾預隻會引起人的反感。
林苑懂這個道理。
等兩人離開教室,往校門口走的時候,好巧不巧居然遇到了齊修然。
當真說一句冤家路窄都不為過了。
林苑無奈地笑了一聲,已經做好了對方過來找事的準備。
可奇怪的是。
他一看到林苑,就像受了驚的鳥一樣,飛也似的逃竄了出去。
林苑還看到,他跑的時候一直捂著自己的手。
這是什麼情況?
林苑疑惑地擰了下眉,不確定地看向被紗布包裹住的手掌。
貌似......受傷的是她吧.....
“怎麼了?”
沈夙見林苑停下了腳步,不解詢問。
“沒事。”
林苑抬起腳,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解釋。
“剛才看到齊修然了。”
“他不是把我手弄傷了嗎?”
林苑笑了一聲,“結果他見著我,居然先跑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沈夙輕勾了一下嘴角,溫和道。
“也許是心虛了。”
林苑用著完好的手指摩挲著下巴,認真分析。
“比起心虛,我倒覺得更像是怕我再訛上他。”
“我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林苑最後總結道。
也不知這麼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可不管結論多麼荒謬,她總有一個忠實的擁護者。
在她洋洋得意的時候,這位擁護者已經頗為認真的讚同道。
“嗯,苑苑是最厲害的。”
本是無心的一句自嗨,沒想到得到這樣正經的肯定。
林苑囧了一瞬,又很快笑出了聲。
“沈夙,你變壞了!”
聽到這樣的判定,沈夙隻是好脾氣地笑笑,輕“嗯”了一聲,應承下來。
好像不管林苑說什麼,他都覺得是對的。
比起林苑兩人這邊的和諧融洽,齊修然那邊就不怎麼好過了。
手腕處的痛意已經消減了大半,隻剩下隱隱的異感。
可一見到沈夙,那聲清脆的骨骼錯位聲又再一次在耳邊響起。
緊隨而來的,還有腕骨的疼痛。
脫臼到正骨。
短短幾秒,卻讓齊修然疼到冷汗直淋。
再看沈夙,仿佛像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
不,他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
冷白森然的臉、深不見底的眼,隻要一回憶,都是能讓齊修然做噩夢的程度。
他從未想過,沈夙是這樣一個狠戾的人。
連個解釋都不聽,直接動手。
比起他們這些天天放狠話的膽小鬼,沈夙更像是一個真正的施暴者。
可他又那麼聰明,什麼證據也沒留下。
齊修然苦笑。
即便他舉著雙手告到老師那裡。
沈夙也可以完全說是用力過猛。
畢竟他連一個傷口都沒有。
更不要說沈夙那個諱莫如深的背景。
即便老師真的相信了他說的話,恐怕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年的景希就是如此。
小打小鬨的爭執,老師們不會介入。
就連家長,也不敢輕易得罪那些權貴。
也隻有林苑這個傻子,才會出那個頭。
隻可惜,再沒有另一個林苑會為他出頭。
更或者說。
他到現在這個地步,就是因為得罪了林苑。
齊修然閉了閉眼。
心下清楚了沈夙和林苑的關係。
值得欣慰的是,沈夙終歸不是景希。
他的脾氣遠沒有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