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頭一笑，正好看到沈夙也正對著她笑。
眼睛亮閃閃的，分外的好看。
“緊張嗎？”
林苑心情愉悅地問。
沈夙又是搖頭，可這一次隻搖了一半，就停住了。
他用認真的語氣道：“緊張。”
雖然他的麵部沒有一絲緊張的情緒。
林苑馬上想到了，當初她說的，安慰沒有成就感的對話。
一時又覺得好笑。
可看到對方這麼認真的扮演角色，她也決定好好配合他。
她輕咳了兩聲，露出岑老師慣有的表情，溫聲安慰。
“不要緊張，老、額、我相信你。”
這下，林苑倒是忍住了，可沈夙繃不住了。
他看著林苑，眼睛彎成了月牙。
“嗯，謝謝老、嗯、你。”
和林苑一樣的斷句，委實對仗工整的很。
經過這麼一打岔，林苑緊張的情緒也好了不少。
兩人到考場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了。
閒不住的林苑跑到旁邊的教室，探了探頭。
在感受到裡麵溫熱的氣息後，放心地回到了沈夙的身邊。
“教室裡打了空調，圍巾我就先不給你了。”
“不然，你就是把眼睛長在我身上，我也是要把圍巾給你套上的。”
沈夙對於這樣的結果沒有異議，仍舊是熟悉的一個“好”字。
考生中有不少人頻頻朝著沈夙望過來。
林苑看了一圈，找到幾個熟麵孔，但大部分都很陌生。
可無論熟悉還是不熟悉，最受矚目的還是沈夙。
無論是他的身份還是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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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苑甚至還看到有人在低頭私語，視線也時不時的落向沈夙。
沈夙對此像是無知覺一般。
除了和林苑說話，其他的一概視若無睹。
想到許嘉言曾經說的話，林苑在人群中找了找。
估計不在同一層，她並沒有看到人。
可她的反應引起了沈夙的注意。
“在看什麼？”
林苑心思放在彆處，便隨口答了一句。
“許嘉言說也報了名，我看看他是不是這麼巧和你在一個考場。”
林苑說得隨意，一旁的沈夙卻忽地沉下了臉。
他沒有看向周圍，反而是盯緊了林苑。
一雙眼落在陰影處，顯得異常幽深。
“你很在意他嗎？”
輕得像是沒有依憑的一句話，落到了林苑的耳中。
不過，她沒有覺出其中的異常，不甚在意道。
“不是啊。”
“就是想看看，他看到你，會不會臉黑成焦炭。”
“我最近特討厭他，看到他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而且，他上次那麼說你，等成績出來，我一定要把成績單懟他臉上，好好奚落上一番。”
沈夙的臉色，隨著林苑的話，慢慢恢複了正常。
微微抬起的眼眸，也落到了光亮裡。
“不用奚落，你離他遠點就好。”
同樣是很輕的聲音，因著沈夙平和的表情，林苑並沒有感到不同。
而是有些無奈地開口。
“你呀，就是太不愛說話了。”
“有些人，你不給點顏色，他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你，得讓彆人忌憚你。”
“嗯。”
沈夙輕應了一聲，目光落到林苑身上，眼神卻有些放空。
不知有沒有聽進去林苑說的話。
林苑也不在意，而是和他檢查了一遍考試的用具。
隻是初試，對於沈夙來說並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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