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晴的動作一頓，沒有立刻回答。
她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
就在林苑以為她不會回答，或者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的時候。
她開口了。
“我不知道。”
她的聲音帶著清晰的迷惑，像是真的不知道心中所想。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
“開心的，不開心的，都是他一直陪著我。”
“我習慣了他的存在，卻從來沒想過其他的可能。”
木子晴的聲音很輕，講得也很慢。
似乎是將那段共同相處的時光又回憶了一遍。
“因為我母親的關係，我並不相信所謂的愛情。”
“再美好的誓言，都會因為財富、名利漸漸褪色。”
“我以為我不會再有這種東西了，但是......”
木子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帶著一種認命的頹然。
“聽到丁嬈對莊逸明的喜歡，我居然會嫉妒。”
她苦笑了一聲，看向林苑。
“我不想要莊逸明被人搶走。”
“那一刻，我無比清晰這種想法。”
林苑一怔，想了一會兒，才記起這個丁嬈是誰。
那是舉報木子晴作弊的人。
也是木子晴為數不多的‘朋友’。
林苑想起了那次與丁嬈見麵的場景。
更具體的說，那是木子晴和丁嬈決裂的場景。
她當時並沒有看出木子晴對莊逸明的特殊。
隻記得，她說過，莊逸明是她的朋友。
“那你......什麼打算？”
莊逸明對木子晴的心思路人皆知。
隻需要木子晴點個頭，兩人就能順理成章。
沒想到木子晴卻輕輕搖了搖頭。
“不行。”
不等林苑問為什麼不行，她又繼續道。
“至少現在不行。”
“我還沒有愛人的能力。”
她的話，讓林苑露出不解的神情。
“愛人......是種能力？”
她一直以為那是本能。
林苑的表情取悅了木子晴，她彎起眼角。
“是啊，愛人是一種能力，它除了用心，還需要學習。”
“不過苑苑，你已經能很熟練地掌握這項能力了。”
“是......嗎？”
木子晴說得篤定，林苑自己卻有些不確定。
她一直是憑著本心在做事。
不論是對木子晴的幫助，還是對沈夙的喜歡。
她隻知道，她想要這麼做。
可這麼一想，她又想到了前世。
那時，麵對許嘉言，她更多的是，她應該怎麼去做。
她參照於他人，而忽略了自己。
若是按照木子晴的說法。
也許那時的她並不具備愛人的能力。
隻是她以為，她從父母身上學到了愛人的能力。
但更多的是東施效顰，不倫不類。
那段所謂的黑曆史，也不過是她稚嫩的學習期。
隻是，這個學習的代價太大了。
林苑心緒起伏，好在麵上波動不大，木子晴並沒有看出來。
她笑著說起了彆的事情。
“那你對沈夙呢？”
木子晴不懷好意地靠近林苑。
“打聽了彆人的心聲，是不是該自覺吐露下自己的心思。”
林苑回過神，眼神有些飄忽。
“現在還早呢，等畢業了再說。”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