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與無寂並肩而行,沿著崎嶇的山道悄然前行,直到他們即將離開封禁區域時,蘇長安的步伐忽然一頓。
他的手指微微一曲,輕輕敲了敲腰間的折扇,眼神不經意地掠過身旁的一片竹林。
“無寂,你有沒有覺得……這山風,吹得有點太巧了?”
無寂側目看他,目光平靜,手中的佛珠緩緩旋轉,低聲道:“你的意思是?”
蘇長安眯了眯眼,輕輕一笑:“有些東西,太刻意了,就容易顯得不自然。”
他話音未落,竹林深處,一道極其微弱的氣息悄然浮動,像是某個藏匿在暗處的窺視者,意識到自己被察覺,心跳驟然加快。
無寂垂眸,語氣平緩:“盯了我們一路,卻藏得如此拙劣……不像是受過訓練的人。”
“但也不像是普通書院學子。”蘇長安抬手扇了扇折扇,語氣悠然,“要麼是緊張過頭,要麼就是心虛。”
話音落下,他的腳步忽然一轉,朝著那片竹林隨意地邁出一步,目光幽幽地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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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葉微微晃動。
躲藏在其中的人影僵硬了一瞬,終於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強行壓抑著緊張的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後退去。
可惜,已經晚了。
“彆躲了。”蘇長安嘴角噙著一抹淺笑,懶洋洋地開口,“你藏得這麼明顯,不如大大方方地出來,我們聊聊?”
空氣一靜。
下一秒,一個身影猶猶豫豫地從竹林中緩緩走出。
那是一個穿著書院學袍的年輕人,約莫十七八歲,臉色蒼白,眼神躲閃,顯然心虛得很。他雙手攥緊衣袖,額角沁出細密的冷汗。
“你是……誰?”蘇長安眯著眼,懶懶地開口。
那學子深吸一口氣,眼神閃爍,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撒謊。
無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指緩緩摩挲佛珠,語氣平靜:“施主,謊言與真相,皆是因果。若你要撒謊,就要承受相應的果報。”
蘇長安笑了:“他是說,你敢胡說八道,待會兒就得嘗嘗苦頭。”
學子額角的汗滴滑落,臉色愈發難看。
蘇長安看著眼前這個神色微緊的學子,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番,緩緩開口:“你看我的眼神……怎麼有點奇怪?”
沈顧像是被戳中了什麼,耳根微微發熱,低頭避開蘇長安的目光,半晌才低聲道:“我在演武場和文考的時候,都見過你。”
“哦?莫不是……傾慕於我?”
沈顧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臉色瞬間漲紅,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是想說……你很強。”
“這個我知道。”蘇長安悠然自得地點頭。
沈顧嘴角抽了抽,生生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他調整情緒,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蘇長安眼中精光一閃,收起了調笑之意,認真道:“講。”
沈顧低聲道:“書院最近的異常,遠不止外界傳聞的那些。”
隨後好似下了很大決心,緩緩道:“浩然堂、藏書閣、學子噩夢、後山異象……這些隻是表象,真正的問題在於——書院的聖賢正氣,正在變弱。”
蘇長安微微一怔。
沈顧目光凝重,繼續說道:“我查了過去十年的記錄,書院的浩然正氣應該是穩定的,特彆是聖賢堂,作為書院聖賢氣最濃鬱的地方,學子們修行時應該是精神煥發,思維通透才對。”
“但最近,不隻是學子,就連大儒們授課時,都開始出現短暫的心神恍惚,甚至是失憶現象。”
“這確實不正常。”
沈顧沉聲道:“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件事……書院內部的鎮邪陣法,在過去一個月內,已經被悄悄加固了三次。”
蘇長安目光陡然一凝。
沈顧繼續道:“但奇怪的是,這些加固的痕跡,隻有書院的高層知曉,就連負責日常維護陣法的學監們,都毫不知情。這說明……書院高層知道某種力量正在侵蝕聖賢正氣,並且在極力掩蓋!”
蘇長安,目光炯炯地看著沈顧:“你是怎麼查到的?”
他可不信,一個普通學子,能在書院高層竭力封鎖消息的情況下,挖出這些重要線索。
沈顧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但很快就咬了咬牙,低聲道:“因為……我親眼見過一次。”
蘇長安眉頭微挑:“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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