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之搖頭,神色微斂,聲音沉了幾分:“我是想提醒你,這個身份,不是那麼容易保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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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安微微一頓,抬眸看向他。
白敬之注視著他,神色鄭重:“書院不會怪你,畢竟你隻是奉公行事,並非刻意欺瞞。但書院的名譽賢士,從未有斬妖司的官員擔任過,尤其是……當你的身份逐漸受到朝廷關注時,你究竟是‘書院的人’,還是‘朝廷的人’?這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蘇長安目光微微一閃。
“在未來的朝堂風雲裡,這個身份,能保你性命,也能害你性命。你若想保住它,就得好好琢磨清楚——你該如何在這場博弈中,走到一個穩妥的位置。”
空氣微微凝滯。
蘇長安低笑了一聲:“聽先生這意思,是想給我出謀劃策了?”
白敬之輕哼一聲,認真地看著他:“倒也談不上,我隻是覺得……你既然已經攪動風雲,便沒理由再當個局外人。”
他微微傾身,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篤定。
“蘇長安,接下來,你必須認真思考,你的‘立場’問題了。”
無寂靜靜地坐在一旁,低頭品著杯中清茶,目光不時掃向蘇長青與白敬之二人。
院外忽然響起了輕快的叩門聲,緊接著一道懶洋洋、卻透著幾分雅趣的聲音傳來:
“白老頭,文村老漁頭今早又網到了‘青紋赤鰭’,現在還活蹦亂跳著呢,趕緊讓方娘烹了去,遲了可就浪費了這口鮮味。”
蘇長青聽到這聲音,嘴角微微一抽。
——楚懷風。
這位書院大儒,他自然不陌生。
白敬之微微一笑,隨即朝院外揚聲道:“方娘,去接一下楚先生手裡的魚,記得儘快烹了。”
方娘應了一聲。
楚懷風踏進院子,瞥見蘇長青與無寂兩人坐在院中,略微一怔,隨即笑意盈然地拱手道:
“蘇長青,無寂大師?你們今日倒是稀客,竟比我還早一步。”
蘇長青起身恭敬拱手:“見過楚先生。”
無寂亦起身合十見禮,神色溫和。
楚懷風微笑點頭,目光帶著幾分好奇掃過二人,隨即隨手把手中竹簍遞給了趕過來的方娘,叮囑道:“方娘,這魚嬌貴得緊,幸虧我一路護著,趕緊下鍋,莫要浪費了這清晨的鮮味。”
方娘笑著接過魚,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楚懷風這才在桌旁坐下,抬頭看了眼蘇長青,似笑非笑道:“長青今日登門,莫不是專程與白先生論道而來?”
蘇長青謙虛一笑:“楚先生言重了,隻是恰巧有些事請教白先生。”
楚懷風不置可否地瞥了白敬之一眼:“白先生可不常輕易見人,長青能讓先生破例,看來我得向你討教幾招了。”
“懷風,你若能在聖賢之道上有比長青更好的見解,彆說請教,老夫都要向你行禮了。”
楚懷風麵色微窘:“先生彆取笑我了,長青的那篇‘聖賢之道’我至今琢磨不透,說實話,還真不服不行。”
蘇長青聞言,忙擺手謙虛:“兩位先生過譽了,學生淺薄之見,何足掛齒。”
楚懷風歎了口氣:“你的‘淺薄之見’,差點把書院翻了個底朝天,聽說甚至驚動了京城的幾位老大儒。這若再叫淺薄,怕是滿院教諭都要沒臉見人了。”
蘇長青嘴角微微一抽,苦笑道:“先生可彆再調侃學生了,學生膽子小,經不起嚇。”
楚懷風啞然失笑:“你小子若算膽小,那崇文書院怕是沒幾個有膽的了。”
此時從廚房傳來一股味道,空氣中頓時飄散出誘人的鮮香。
楚懷風目光一亮,笑道:“先生,這魚隻知魚名,總得有個菜名吧?”
白敬之微微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青紋赤鰭,取名需有畫麵感,不如便叫——‘碧溪晨躍’如何?”
楚懷風讚賞地拍手:“好名字,果然先生出手不同凡響,這魚名一出,魚味已然躍然紙上!”
蘇長青瞥了楚懷風一眼,笑道:“楚先生莫隻顧著拍先生馬屁,關鍵是這魚的新鮮度如何,若不好吃,可不是名字能救的。”
楚懷風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你這是懷疑我的眼光?”
“不敢,我是懷疑您的品味”蘇長青笑意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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