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之聽了,也微微一笑,隨手夾了一小片魚肉送入嘴中。入口的一刹那,他那一貫平靜的神情忽然凝固了一瞬,隨後雙眸微睜,眼底竟隱隱浮起一絲驚豔之色。
見狀,蘇長青微微一笑,順手啟開了身旁的酒壇。
刹那間,一縷清冽的酒香宛如無形的漣漪,蕩漾開來,頃刻之間充盈了整個庭院。這酒香清雅醇厚,似甘露初綻,清新而純粹,仿佛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直透人心。
楚懷風鼻尖微動,原本還在回味魚肉的表情頓時凝滯,目光急促地轉向蘇長青手中的酒壇:“長青,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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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安淡然一笑,緩緩將酒液倒入杯中,晶瑩剔透的酒漿如瓊玉般順滑,泛著淡淡的瑩潤光澤,酒香越發濃鬱,甚至令人微醺。
楚懷風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先是輕輕抿了一小口。僅僅一口,他便感覺整個人如墜雲端,醇厚而純淨的滋味如絲綢般緩緩在舌尖鋪開,隨後一股沁人心脾的甘甜順著喉間直入肺腑,溫潤綿長,餘味無窮。
他忍不住閉上眼,滿臉陶醉地歎息道:“此酒……此酒隻應天上有,世間哪得幾回嘗?老夫今日才知道,以前喝過的那些酒,竟都是糟粕!”
白敬之聽了,心中早已泛起濃濃的好奇,也端起酒杯淺嘗一口,隨即他那原本淡然無波的臉色也忍不住露出一絲難得的動容。他放下酒杯,盯著酒液久久未語,良久,才緩緩歎了口氣:“世間竟有如此絕妙的滋味,長青啊,你這‘隨意釀造’,恐怕要驚動滿京城了。”
蘇長青謙遜一笑:“先生言重了,不過偶然所得,不敢外傳,先生們喜歡便好。”
一旁的無寂起初還在默默品著魚肉,被這酒香一激,也忍不住端起杯子細細嘗了一口,隨即他目光微微一顫,臉上竟露出了罕見的震驚之色,連連念佛道:“阿彌陀佛……此酒之味,竟似佛經中記載的‘無上醍醐’,貧僧今日方知,世間竟真有如此美酒!”
蘇長安笑道:“大師謬讚了。”
這時,蘇長青又將自己烹製的“赤鰭玉羹”親手端到桌上,湯色乳白瑩潤,宛如瓊漿,微微泛起一層溫和細膩的光澤。細密如絲的魚肉點綴其中,隱約可見,隨著勺子的緩緩攪動,絲絲熱氣嫋嫋升騰而起,空氣中彌漫著極致鮮美的香味,馥鬱而濃烈,讓人唇齒生津,難以抵抗。
楚懷風早已按捺不住,迅速舀了一勺送入嘴中,那滋味,仿佛把世間所有鮮美都濃縮在了這一口湯羹裡,唇齒間的鮮味如潮水般湧動,讓他差點咬了舌頭。他睜大眼睛,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隻一個勁兒地讚歎:“妙啊,妙啊!這一口,直讓人魂飛天外,長青,你到底做了什麼,竟能將滋味發揮到如此境界?”
白敬之在旁輕輕放下湯匙,頗有感觸地看了蘇長青一眼,淡淡道:“長青啊,你這一手廚藝與美酒,怕是真能顛倒眾生了。”
蘇長安謙遜拱手:“先生過譽了。”
無寂也忍不住再舀了一勺湯,微閉雙眼,感受著那極致的鮮美,口中喃喃道:“阿彌陀佛,貧僧多年修行,今日方覺紅塵誘惑,果然難抵啊……”
白敬之見楚懷風如此,心中頓時生了幾分好奇,也跟著品了一口,隨即微微一怔,露出讚歎的表情:“長青,這湯的滋味,確實與眾不同,你這‘略懂皮毛’的廚藝,怕是太過謙虛了。”
“先生謬讚,主要還是這魚本身鮮嫩,我不過是略施手法罷了。”
楚懷風哪裡肯信他這番話,笑罵道:“少來糊弄我,‘碧溪晨躍’我吃過無數次,卻從未有這等美味。你小子到底是施了什麼手段?”
蘇長安抿了口酒,淡然一笑:“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手段,隻是加了些許調味的玩意兒,尋常人家罷了。”
楚懷風聽他這般輕描淡寫,不由地啞然失笑:“尋常人家?若天下人都能做出如此美味,我還當什麼書院教諭,索性回家做個廚子好了。”
蘇長安見狀微笑不語,麵上神情始終謙遜,心中卻已暗暗滿意。
——楚懷風這般饕餮大儒,最易從飲食上打動,今日看來,效果倒是比想象中更好。
無寂在一旁也品嘗了幾口,雖不言語,臉上的笑容卻明顯多了幾分讚歎:“蘇施主果然手藝不凡,貧僧今日也算是跟著沾了口福。”
楚懷風放下湯勺,目光灼灼地望著蘇長青:“長青啊,這道湯你可得教教我,不然日後我再吃彆的東西,恐怕都要索然無味了。”
蘇長安端正了神色:“先生若喜歡,學生改日自然備好方法奉上。不過有些東西,涉及到家中秘傳,恐怕先生也要保密才是。”
楚懷風哈哈大笑:“你放心,我若能吃到這樣的美味,哪裡舍得四處亂說,定然守口如瓶。”
“隻是此物太過鮮美,日常還需節製些才是。”
楚懷風歎道:“你這般美味在前,教人如何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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