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魔氣與聖賢氣交錯碰撞,風暴如潮席卷,整座幽靜居的地麵寸寸裂開,氣息激蕩之間,所有人都被震退!
天空之上,齊文淵身披儒袍,氣息浩瀚,目光如電,手中長劍浮現萬千劍影,凝聚著天地間最純粹的聖賢之力,仿佛要鎮壓江元封。
而江元封站在廢墟之中,衣袍獵獵,半邊身體被聖賢氣籠罩,半邊身體魔氣翻湧,兩種力量交錯融合,不再是單純的魔化,也不再是純粹的聖賢之氣,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詭異平衡。
“齊文淵。”
江元封緩緩抬頭,眼中赤芒燃燒,他的聲音透著前所未有的狂熱與篤定,仿佛俯瞰眾生的高塔之人。
“你還是太古板了。”
“你一直以為聖賢氣必須純粹,以為魔氣是腐化與墮落。”
“可你不明白,真正的‘儒道’……不是聖賢氣,而是——超越聖賢氣!”
他手掌緩緩抬起,掌心處,聖賢氣與魔氣交織,黑金色的光芒宛如陰陽交彙,緩緩旋轉,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波動。
“你們一直以為魔氣是腐蝕聖賢氣的毒瘤,但你們卻從未思考過——為什麼它能夠共存?”
“為什麼它沒有被聖賢氣徹底磨滅?”
“這不是墮落。”
“這是進化!”
轟!!
江元封掌心一推,一股黑金交融的聖賢氣驟然擴散,刹那間,天地色變,整座幽靜居的空間仿佛都在被這股詭異的氣息侵蝕,所有人的心神都在這一刻狠狠一顫!
白敬之皺眉,目光銳利:“胡言亂語!聖賢氣本就無暇純正,你所謂的‘進化’,不過是魔道的偽裝!”
“偽裝?”江元封輕笑,目光俯視眾人,“白敬之,你身為書院首席大儒,難道還看不透麼?”
“儒道為什麼停滯不前?為什麼書院這些年苦苦追尋突破,卻始終無法踏足更高境界?”
“因為你們,一直活在自己編織的‘聖賢之道’裡,不敢跨出那一步!”
“可我敢。”
他緩緩張開雙手,聲音如雷霆震蕩,落在所有人的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狂烈信仰。
“我已經證明了——融合魔氣,才是儒道的未來!”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書院長老們臉色鐵青,齊文淵的眼神也瞬間變得鋒銳無比。
“江元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齊文淵聲音低沉,聖賢氣環繞全身,隱隱透出一股恐怖的壓迫感,“你已經徹底瘋了。”
“瘋?”江元封笑了,眼神逐漸變得幽深,“不,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你們之所以恐懼,不是因為我的‘新儒道’不對,而是因為你們害怕改變。”
“害怕……儒道不再屬於你們!”
“所以,你們寧願視而不見,寧願沉溺在那早已枯朽的聖賢之道中,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前人的路。”
“可我要走的路——”
江元封眼中光芒熾盛,猩紅如火,腳步踏前一步,聲音震動四方:
“是從未有人踏足的‘新儒道’!”
轟——!!!
他身後的虛空猛然裂開,一道龐大無比的金色虛影緩緩浮現,竟是一尊身披儒袍的巨大身影,半邊臉莊嚴如聖賢,半邊臉猙獰如魔神!
聖賢經文與魔道咒紋交錯浮現,在虛影周身流轉,仿佛在訴說著某種不可思議的變革!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半聖半魔的虛影!
江元封,已然徹底跨出了儒道的界限!
蘇長安此刻的意識還在儲物戒指中。
儲物空間,按理來說應該是封閉的,可在蘇長安的感知中,魔頭骨的“存在”卻始終與外界的承聖玉璧遙相呼應,哪怕被封存,也仍然在無聲地共鳴!
這就像是兩塊本不相連的齒輪,但當外界的魔氣攪動玉璧,魔頭骨就會產生“共振”,讓整個局勢徹底失控!
蘇長安將黑刀的刀意徹底釋放!
刀鋒寒芒流轉,宛如封印般緩緩覆蓋魔頭骨,將其徹底封鎖在黑刀之下!
——嗡!!!
魔頭骨震顫了一瞬,仿佛在抵抗,但最終,被刀意徹底鎮壓!
蘇長安緩緩睜開眼,額角冷汗滑落,右手死死攥著儲物戒指,心跳如雷!
——賭對了!
魔頭骨的共鳴,終於被徹底封鎖!
但問題是……黑刀能鎮壓多久?
與此同時,外界!
江元封的氣息猛然一滯!
他的瞳孔微縮,忽然感受到承聖玉璧的魔氣流動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那股持續不斷吸收聖賢氣的力量……在這一刻,像是被硬生生斬斷了一部分!
“怎麼回事?!”江元封皺眉,猛然低頭,看向手中的承聖玉璧!
他瞳孔微縮,眼底掠過一抹錯愕。
原本源源不斷彙聚入體的聖賢氣,忽然間變得滯澀,仿佛一座大江突然斷流,增幅的力量驟然削弱!
承聖玉璧……出了問題!
江元封猛地低頭,看向掌中的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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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玉璧不再湧動魔氣,而是變得極為沉寂,像是某種存在被封鎖,使得它與魔氣的共鳴徹底斷絕!
“有點意思。”
雖然失去了玉璧增幅,但他的身體裡,仍然殘存著魔化聖賢氣,而且經過此前的融合,他已經踏入了新的領域,哪怕聖賢氣不再源源不斷,他依然強大!
——但戰局,已經開始改變!
“動手!”
齊文淵冷喝一聲,瞬間揮劍,浩瀚劍意破空而來!
“《聖賢鎮獄》——天地浩然!!”
轟!!!
虛空之中,儒門金色符文交織,一尊高達百丈的聖賢虛影降臨,身披儒袍,手持玉璽,鎮壓而下!
江元封冷笑,右手微抬,五指成爪,魔氣翻騰間,硬生生撐住了鎮壓而來的聖賢虛影!
“齊文淵,你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