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把幾串青紋赤鰭魚提起,望向無寂:“大師,你呢?”
無寂看了江元封一眼,神色淡然:“既然施主去,貧僧自當同行。”
掌院閣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堂內每個人神色各異的臉龐。
齊文淵端坐於主位,掌心輕按在聖賢之璽上,目光沉穩而凝重。
下方,眾多書院長老、大儒彙聚一堂,楚懷風、白敬之、林懷章、寧川……無一不是學術通天的鴻儒,浩然正氣充盈此地,仿佛任何妖邪都無法靠近。
然而,就在眾人籠罩在浩然正氣之下時——
一道狂風陡然襲來!
掌院閣的大門轟然洞開,冷風卷入,燭火劇烈搖曳,光影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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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高大的身影踏入其中,魔氣內斂,卻讓整個大殿的溫度仿佛驟然降低。
江元封。
他,回來了!
站在他身旁的,是麵色平靜確提著幾串青紋赤鰭魚的蘇長安,以及雙手合十、神色莫測的無寂。
這一瞬,整個掌院閣死寂無聲!
眾長老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江元封身上,瞳孔微縮,神色各異——震驚、忌憚、警惕,甚至……恐懼。
沒有人說話,但那沉重的氣氛已然壓得人喘不過氣。
因為,他們都清楚——
他們已經……無法戰勝江元封!
江元封目光掃過在場眾人,似是察覺到他們的戒備,他踏前一步,拱手沉聲道:
“諸位,我此刻來是為了贖罪。”
無人應聲
這沉默,比厲聲斥責更讓人不安。
片刻後,白敬之輕輕搖動折扇,恨恨說道”
“著你殺了那麼多長老,如今卻又站在書院的地盤上,說要贖罪?”
“你是以魔身悔過,還是以聖人自居?”
這話一出,幾位長老的神色緩和了一些。
——終於有人把他們想說的講出來了。
江元封神色不變,淡淡道:“我知諸位對我心存芥蒂,但我問一句——若魔即罪惡,那何謂聖?”
他頓了一頓,環視滿堂大儒,朗聲道:
“世人言魔當死,但世間的‘聖人’就當永生?”
掌院閣內,死一般的沉寂。
楚懷風眸光微沉,手指輕輕扣著桌麵,沒說話。
寧川低垂著眼眸,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在努力忍耐。
林懷章皺起眉頭,仿佛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江元封。
但他們誰都沒有開口駁斥。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們打不過江元封,隻能忍。
——而在江元封眼裡,這沉默卻成了另一種意義!
他以為,這是他們在思考他的理念!
於是,江元封繼續道:“儒道千年,有教化眾生之功,但同樣,也有腐朽衰敗之累。我以魔身,問諸位聖賢——當這規矩已不可救贖,當世家操控天下,寒門無路可行,你們仍然要執守不變嗎?”
書院眾人:……
他們其實一句都不想聽!
但此刻,卻又不敢讓江元封察覺他們的抗拒,隻能硬著頭皮,努力維持表麵的鎮定。
然而,在江元封看來,這群書院大儒臉上的神色是如此嚴肅,他們低垂的眼眸透著深思,他們微皺的眉頭仿佛是在……思索他的理念!
江元封目光愈發深邃,聲音沉穩而激昂:“我願留在書院,與諸位共同探討新儒道,推翻腐朽,重塑聖道!”
書院眾人:???
他瘋了吧???
眾多大儒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站起來怒斥——
可他們……還是不敢!
這一刻,書院眾人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但偏偏,江元封還在認真地解讀著他們的表情,一副“我果然沒有白費口舌”的模樣。
——他真的誤會了!
空氣仿佛凝滯,寂靜得讓人心顫。
就在這時,蘇長安動了動肩膀,終於開口:“等等……”
江元封轉頭看他:“蘇賢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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