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落在你身上——”
“可能是場天大的災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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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中帶著深深的無奈!
蘇長安嘴角一抽:“……您拐這麼大個彎,到底是怎麼個死法?”
蕭玄策抬起眼,語氣疲憊:“崇文書院,今早在文思閣立碑,碑上,刻著你前夜那四句詩。”
“今日起,那塊地成了‘小聖人文塚’,已是天下儒生信仰聖地。”
蘇長安腦子“嗡”的一聲:“哈?”
“彆‘哈’了。”蕭玄策冷冷盯著他,“從現在開始,你在外的身份,已經不是‘斬妖司編外人員’,不是‘六扇門酒水顧問’,
“你是——小聖人。”
“全國書院聯名誦讀、焚香祭拜,甚至要求你回歸儒門,設壇授道。”
蘇長安站在原地,臉上的肌肉像中了定身術,一寸一寸抽搐。
他艱難地開口:“我記得……您不是昨天還說好,讓我‘叛族入獄,再越獄跑路’嗎?”
“是說了。”
“……我原本想把你打入大牢,偽裝叛族,再偽裝越獄跑路。現在好了,這套方案徹底作廢。”
蘇長安愣在原地,嘴角抽搐:“……您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我像有閒心跟你玩笑?”蕭玄策擰著眉,直接將一疊奏折摔到桌上,“你知道現在京中多少書院學子聯名彈劾斬妖司,說我們逼迫‘小聖人’乾斬妖雜活?”
“再動你一下試試,他們真能在斬妖司門口磕出條血河來。”
蘇長安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斬妖司都被道德捆綁了?”他喃喃道。
“你以為就你苦?”蕭玄策也煩得不行,“你看我像不想跑路的嗎?我能不煩嗎?”
“最麻煩的是那些老儒。”
蕭玄策目光幽深,語氣罕見地沉重:“他們說你是‘氣運之子、聖人轉世’,必須以你為旗,重建儒門盛世。”
“你若不歸儒門,他們便無意修身治國,隻想上書自戕。”
“你若在斬妖司一日,他們就要堵門一日,焚書、割發、剃頭、上吊——能玩出來的花樣,已經有人寫進折子裡了。”
蘇長安嘴角狠狠一抽,眼前一黑,差點原地暈倒。
““所以……現在怎麼辦?”
蘇長安喃喃出口,聲音像是被塞了層棉布,發悶而虛。
他腦中已是一片漿糊,連呼吸都帶著幾分遲滯。
他不是怕任務艱難,也不是怕跑路麻煩——而是怕被困在“聖人”這三個字裡,日日被供奉、被講解、被當成古代活教材,連個自由打噴嚏的機會都沒有。
他下意識地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話語帶著急迫:
“蕭總督,您乾脆對外宣布……我去執行秘密任務了。”
“反正這事兒之前不是試過?”
“再不濟,安排個替身,戴麵具、披鬥篷,讓他在書院裡晃幾圈——我這邊悄悄跑路……”
蕭玄策聽完,臉上連“你可真會想”這五個字都懶得寫出來,隻是手指輕輕敲著桌麵,一字一句:
“你覺得——儒家老學究,會信‘小聖人深藏不露、低調辦案’這種白癡劇情?”
“蘇長安,你是低估了讀書人的執念。”
他抬眼,目光不帶情緒,卻像釘子一樣壓下來:“你跑,他們追。”
“你藏,他們磕頭寫折子。”
“你死——他們都能在棺材前點香念經,求你屍變重返講壇。”
蘇長安喉嚨動了動,想說點什麼,結果沒憋出一句:
“近些年儒門氣運日益頹靡,宗派內鬥嚴重,連朝堂都在壓他們一頭。你這一首詩,就像荒年裡的第一顆麥穗,被他們認作了複興的聖跡。”
“你懂不懂——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你是……儒門最後的遮羞布。”
“你就站在那裡,彆人才能沿著你往前走。”
蘇長安:“……”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像殉道者的開場白?
蕭玄策長長吐出一口氣,抬手拿出一封金線朱印的密函,丟在桌上。
“帝廷來信。”
他神色一凝:“你得給我去拖住那批死咬不放的老儒前哨。你必須想辦法,讓他們退回去。”
“這些人若繼續集結,再拖兩日,朝堂都得被他們綁架。”
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一種畫麵——
自己坐在金漆馬車裡,被一群儒生抬著滿城遊走,馬車頂篆刻“聖人在此”,四周百姓跪拜如潮,文人揮毫頌德,孩童背誦詩句……
在他看來,這分明是提前給他辦喪,隻是八十歲才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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