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女人,不冷都不行。
她的美,不染人間煙火,乾淨到極致,卻又能在你第一眼看見時,讓人心臟驟停,難以移開視線。
不是凡豔之姿,也不是妖媚傾城。
仿佛本不該生在人間,而是某位仙女犯了私心,偷偷在人世間落下的一道影子。
離得越近,越不真實。
他原以為她對誰都一樣,對他這個外來者尤甚。
可這些天相處下來,他改觀了。
她確實高傲,也確實冷清。但她不會虛偽,也從不多言。她做什麼都一針見血,替他換藥、磨藥、送藥材,從不交代,也不邀功。
蘇長安不是沒心的人,隻是習慣了不說。
——她肯彎腰,他便記得她低頭的這一刻。
“再過幾日我就走了。”
他從身側拿出一本厚冊,書頁邊角卷翹,是反複批改過的痕跡。
“我住在穀中的這些天,一直在思考你們的‘碧霞寒症’。”
說著,他手腕一翻,那本文策以極穩的弧線飛出,精準落在明月仙子手中。
“裡麵寫了一些我目前能想到的治療思路,還有幾項你們現在就能調整的改善發病幾率的行為。”
“至於值不值得試……你們自己判斷。”
明月仙子接住那本文策,目光一動未動地落在蘇長安臉上。片刻後,她垂眸翻開封頁,指尖順著密密排布的字行滑過。
蘇長安的聲音重新響起:
“這本策,不是治病的方子。隻能算是我的觀察和思路。你要是信我,就按上麵寫的去做。”
“等你們記錄的數據夠了,我會回來。
“到時候,也許能徹底解決這個病。”
明月仙子的手僵了一下,視線落在那本冊子裡細致列出的內容上,瞳孔悄然收緊。
“染布的水和生活用水必須完全分離。”
“每一類食物的攝入比例、攝後反應需詳細記錄。”
“兩排礦石粉末、靈藥粉末的名稱,一一編號,讓每位女子的滴血與其單獨反應後做記錄……”
這些要求看上去沒有一條是“治療”,更像是雜亂的前期研究操作,甚至有些荒誕。
她下意識抬眸,想問一句“你憑什麼認為這能解決問題”,但嘴還沒開,耳邊忽地響起一串熟悉又堅定的話:
——“答應他。”
是白綾娘子的聲音,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從容。
明月仙子垂下眼簾,手指停在文策一頁末尾,靜默良久,然後輕輕點頭。
蘇長安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逐漸遠去,站姿筆直。
明月仙子望著他的身影,腦海中突然浮現一種熟悉感覺。
~冰山,從不融化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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