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三分,醬兩勺,靈芝粉一撮,秘香葉一片……哦,還有半點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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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歌愣住:“什麼叫‘不講理’?”
“就是吃下去之後,會懷疑人生的那種。”
蘇長安抿嘴一笑,咬下一塊肉,嘴角一挑,連他自己都頓了頓。
肉香炸開在舌尖,焦酥外殼下裹著半汁的鮮嫩,油脂滲進纖維,混著調料輕輕一碰,整片味覺就像被火靈點了燈。
他抬了抬鼻尖,語氣低啞,語氣中透出點意猶未儘的驚喜:“……這才是正經的火山烤肉。”
岩漿火流穩定,熱度不偏不倚,像個穩固從不失手的火候管理廚子。肉串在火上翻滾得極穩,表皮起酥,油花滋滋作響,這就是火山燒烤的真髓!。
餓霸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瘦馬身子幾乎貼到蘇長安腿邊,鼻子湊上前聞了聞,然後打了個響鼻,後蹄輕跺,顯然是忍了很久。
“你也來湊熱鬨?”蘇長安頭不偏,拿出一整塊肥瘦均勻的肉排,挑在一根大的果木簽上,“來,專屬特供。”
他翻了翻肉,又換了低火區域慢烤,嘴角噙著笑:“這串大得你嘴吧巴都塞不下了吧。”
餓霸打了個響鼻,腦袋湊得更近。
安若歌眼角一跳,看著那塊香氣四溢的大肉排,原本還在啃串的嘴頓了一下,盯了兩眼後,突然語氣發乾:“你給馬的,居然那麼大?”
蘇長安挑眉:“我從沒見誰吃得過餓霸,你要爭第一?。”
安若歌給了蘇長安兩個大大的衛生球。
蘇長安手指一挑,從調料包裡拿出三種不常見的粉料,一邊撒一邊介紹:“這串麻香,這串甜辣,這串……桂醬靈芝,專門為你準備的。”
安若歌剛想繼續表達某種情緒,下一串就已被她自己手快奪下,直接送進嘴裡,咬下一口,她的表情立刻破防——舌頭一顫,眼角生光,嘴裡熱得快要叫喚卻死不鬆口,隻顧著閉眼咀嚼。
“你彆說話。”她咬著肉,含糊出聲,“我現在聽見你說話都分心,怕味道不純。”
蘇長安一邊調料一邊笑出聲,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得意:“吃成這樣,我都開始懷疑你來火蝕崖不是采藥,是蹭飯。”
她沒接話,隻瘋狂點頭,嘴角沾著醬汁,眼睛卻亮得像被點燃。
餓霸站在一旁,含著他那一整塊肉排,一邊啃一邊甩尾,顯然也是品出滋味。
火架邊,肉香四溢,調料混著岩漿熱霧蒸騰升起,氣氛隨著火焰一起騰起,仿佛天地之間,就隻剩下這一頓飯、一匹馬、一個瞎子和一個女俠。
經過一番美食錘煉,她靠著石頭長出口氣:“終於明白什麼叫美食。”
蘇長安吃得酣暢淋漓,見岩漿流速漸緩,火浪低伏,便抬頭看了眼天色,笑了笑,暢快道:
“正所謂——火頭未歇風未靜,莫負人間好炊煙。”
安若歌剛續一串肉,聽到這句,眼前忽然一亮,像是那句詩,把她那串烤肉裡喚了出來。
她咽下嘴裡的肉,抬眼盯著他看了幾秒,認真點評:“這句不錯。你平常都這麼張嘴成章?”
蘇長安抿了口烤肉,語氣一本正經:“隻要味夠好,詩意自然來。”
說完,他從身旁提起準備好的一壇酒,拇指輕挑,封泥破開,頓時一股溫潤酒香撲麵而出。
那酒香不烈也不俗,甜中帶果,清中透光,像初夏林間第一道清風,在熱氣騰騰的炭火味中輕輕鑽入心肺。
“嘗嘗。”他抬手倒酒,酒液在陶杯中泛起淡紅光澤,“這是我自己泡的果酒,酒勁不重,回味帶甜,不上頭。”
安若歌接過,輕啜一口,眉眼倏地一鬆。
酒入口綿軟,卻帶一絲清涼,像山泉在喉間淌過,又仿佛藏著什麼溫柔舊事,被這甘潤一點點喚醒。她一瞬間沒說話,隻閉了閉眼,像在用整個身體記住這滋味。
“好酒,這江湖……”她睜開眼,語氣忽然慢了幾分,“我都不想闖了。”
她轉頭看他,眼神迷離:“我現在就想在這火山口蓋一間房,每天吃你一頓烤肉,喝你一口酒。”
蘇長安挑眉,神色玩味:“你這是……打算把我收編?”
“怎麼,不願意?”
他把杯子重新斟滿,語氣漫不經心:“不是怕你收,而是怕你酒醒之後,把房子燒了,扭頭還要告我一句‘誘拐良家女俠’。”
安若歌笑出聲來,眼眸輕彎,那笑被火光映得軟而暖,像剛烤好的蜜餅,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火光騰躍,映著她半明半暗的麵龐。她低頭再飲一口,忽而收了笑,盯著他看,眼神裡藏著一絲琢磨不透的意味。
“蘇白,你這人真奇怪。”
他撐著下巴,眼神落在火裡翻動的肉串上,語氣平靜:“沒什麼奇怪,臉上長四個包子的人不多。”
“不是那個意思。”她尷尬的咳了一下,“我感覺……看不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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