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神識悄然鋪開,觸到那龐然妖軀。妖息洶湧撲來,像萬馬奔騰中躍出的孤狼,淩厲得逼人窒息。
“嘖……”蘇長安挑了挑唇角,想起魔猿給他的觸動,喃喃道:“這麼大一條……餓霸能吃不少天吧?”
腦海裡,已開始浮現餓霸咬住蛟尾、甩飛水花、啃著鱗片嫌“腥”的嫌棄神情。
就在這念頭閃過的瞬間,他察覺到蛟影猛然一僵——微不可察,卻清清楚楚。
那妖的氣息驟然一滯,仿佛有人用錘子敲了下它的天靈蓋。它心底的危險信號轟然炸開:
“……這人類,有問題。”
危險,極度的、毫無征兆的危險。
它心底仿佛有一道古老的生存直覺瘋了一般拉響:
這笑著的盲眼人,和當年險些要了它命的那位聖子——
一樣低階的匪夷所思,一樣吊兒郎當的神情,一樣背後深不見底的危險氣息。
想起那人如何笑著喂靈果,轉眼就布陣封魂,煉它妖魄入陣眼。
那是它妖生裡唯一一次死裡逃生。
——再碰一次?不,絕不!
玄音墨蛟的背鰭驟然收斂,鱗片刷刷疊平,整條蛟從咆哮狀硬生生轉為盤伏狀。
它那雙冷厲的豎瞳閃爍著瘋狂的思索,幾乎能聽見自己腦海裡“小命要緊”的呐喊。
下一刻,巨妖緩緩低下頭,龐大的身軀盤旋成橋,鱗片之間恰好留出立足的空隙,甚至尾巴還小心地收緊,以防刮到人類的鞋。
蘇長安腳步慢悠悠靠近,嘴角一挑:“開智了啊,大家夥。”
斷邪青絲笛在指間輕敲兩下,“乖,帶路吧。”
墨蛟低低嗚鳴一聲,像是憋屈又小心的回應。它一邊趴低,一邊在心底暗罵自己:
……什麼六階大妖,什麼音律守護靈,老子活這麼久,就沒栽過同一種人手上兩次!
蘇長安腳尖一點,輕巧躍上妖背,低低打了個嗬欠:“嘖,這年頭,大妖都比人有眼力見。”
岸邊那些遠遠圍觀的修士們,一個個瞪圓了眼,滿臉不敢相信:
石階上靈壓消散,秘境試煉結束,所有修士一片嘩然
霽流光略微呆滯,阮輕漪則微微一笑,二人相續過關,各領寶物悄然離去!
潭水驟然平息,隻餘岸上,一道映在月光中的倩影,悄然注視蘇長安消失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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