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歌神色一頓:“靈針入穴……等於替它觸發法咒?”
“對。”蘇長安淡淡應了一聲,“就像你在它體內點燃一根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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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它……炸自己?”
“你試一個。”他連看都沒看她,語氣隨口卻不容置疑。
安若歌沒有猶豫,手腕一抖,三道銀針激射而出,精準釘入那正聚火的屍行者腰側。
第一針——無反應。
第二針——依舊僵立。
“彆急。”蘇長安沉聲道,“等它開始聚光的那一刻——快、準、狠,打斷它。”
安若歌神情微變,再次試出一針。
這一次,屍行者全身一震,原本已經積聚一半的法光突然“哢”地一聲崩散,靈力反噬回體——
“轟!”
屍行者當場炸裂,殘骸四散,旁邊兩個還未來得及退開的噬魂屍被爆風掀飛,骨裂肉翻,轟然倒地。
——全場一靜。
墨璃低聲咕噥:“……還能這樣?”
花如意眼睛都直了:“炸得挺利索的。”
安若令更是咂舌不已:“我姐還是這麼……暴力。”
“少廢話。”蘇長安冷聲打斷,話鋒一轉,抬聲:“都聽好了。”
“隻要它們開始聚能,就動手斷招。彆怕誤傷,這種東西比炸藥還不穩定,一炸就是一片,殺一帶三,值。”
士氣如焰,一下燃起來。
眾人原本還有些猶疑,此刻紛紛提起十二分精神,凡見屍行者聚光成術,便毫不猶豫衝上去截擊斷勢,就算打不死,也逼得它們自爆。
尤其是安若歌,手中銀針飛舞如電,幾乎每一擊都能精確紮中屍傀的法術觸發點。炸得乾脆利落,極具壓場。
“她這一針紮的……真有點帥。”花如意嘀咕一句,又皺了皺鼻子,“唉,不丟臉。我改天也練練。”
可就在氣勢被點燃之時,蘇長安心中卻未鬆一分。
他眯起眼,看著仍在屍潮中蠕動的黑影,低聲自語:
“這還不是最難的。”
“這些屍行者,殘破居多,若是真遇上完整的——屍將、屍兵,甚至魍魎……”
“那才是——入門。”
“現在熟練的,全是保命的手段
【第三類:噬魂屍。】
最為危險。
它們不靠血肉搏殺,而是專吃靈魂氣息。剛一靠近,蘇長安便感到識海震蕩,頭皮仿佛被一隻冰冷的手硬生生扒開,指甲直接摳進神魂裡,疼得發麻。
他眼神一凜,猛然轉刀,黑刃如弦,橫斬而出——【影殺】!
那頭噬魂屍腦袋當場飛起,屍體一僵,轟然倒地。
“噬魂屍靠近,彆硬扛!”蘇長安冷聲喝令,氣息壓下震蕩,“退後,交給我!”
【第四類:魍魎行者、玄陰屍兵、地獄行屍。】
這三類,是戰場上的災厄。
魍魎行者身高兩丈,骨甲雪白如玉,身形卻快得離譜,動作難以捕捉,甚至能主動躲避攻擊,仿佛具備某種殘存戰鬥本能;
玄陰屍兵一身黑骨暗紋,殘槍破盾,步伐精準,戰陣姿態仍在,竟能與花如意短時間周旋不落下風;
至於地獄行屍,全身纏繞黑火屍焰,每踏一步,大地龜裂,陰焰灼魂,連護體靈息都難以抵擋,氣息如毒霧般擴散,逼得眾人不斷後撤。
“這三個,避戰。”蘇長安聲音沉穩,一錘定音,“能拖就拖,千萬彆硬拚。”
花如意咬牙,手臂發顫:“那個魍魎行者剛碰了我一下,我感覺全身骨頭都裂了……”
安若令布下三道轉靈陷陣,符紙旋轉如鎖,一邊拉著重傷的斬妖司修士後撤,一邊大喊:“一旦落單就完了!彆亂跑!”
蘇長安殺意不減,氣息翻湧。左手收刀,右掌推出,一道【夜刃封喉】破空而去,疾如遊龍,瞬息穿喉。
那頭屍魈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咯”的低響,便栽倒在地,屍骨炸裂。
他眯了眯眼,感知中的屍愧數量正急劇攀升,周圍地脈隱隱震動,整座浮島像是隨時會崩塌。
——不能久戰。
他抬眼望向朱麟夔背上的那道圓滾身影。
盧多金死死抱著獸背,臉色蒼白如紙,手臂顫抖,牙齒咬緊,下唇都被咬出血。眼圈通紅,卻一聲不哭。
蘇長安喊道:“多金。”
盧多金顫聲抬頭:“我……我在……”
“你相信我嗎?”
她用力點頭,胖臉一抖,眼淚終究滾落下來,卻倔強得沒有發出聲音。
“那就彆哭。”
“你現在,給朱麟夔傳達一個意念——”蘇長安目光如刀,望向逐漸逼近的屍潮,“十息後,我們要從這裡,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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