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到底該如何做,給個章程吧!”
北域,北冰穀之外,魔千秋目光冰冷的盯著那不斷翻湧的魔氣,心中殺意已經難以壓製了。
“胡劍主,你為劍修,而修劍者,自有傲骨,難不成就這般看著異域一點點侵占我星河大陸之地嗎?”
魔千秋目光看向胡廣鬆,沉聲道:
“十數年過去,本教主將整個邪派都翻過來了,也不曾得到半點貴夫人的消息,難道胡劍主真的就一點都不在意貴夫人嗎?”
此話一出,孔傑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胡廣鬆身上。
劍宗劍主胡廣鬆,其夫人於十多年前,莫名消失,最終經過查證,就是邪派異族餘孽所為。
雖然胡廣鬆強行將這件事壓下了,但各宗主事之人,自然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對於這件事,胡廣鬆一直諱莫如深。而魔千秋在張乘風的交代之下,一直在暗中探查此事,包括葉星月姐弟的父母兩人。
此刻,魔千秋將這件事當眾拿出來說,是否有什麼深意呢?
是真的希望眾多離魂境對異族出手?
亦或是逼胡廣鬆下決定?
氣氛再次沉默,能修煉到離魂境,自然都是聰明人,眼下魔教與星河宗之間已經挑明了關係,那魔千秋此言,真的是自己想說,還是星河宗暗中的交代呢?
聽到魔千秋提起心中禁忌,胡廣鬆臉上神情不變,可那雙藏在袖袍之下的手卻是狠狠握緊,證明他此刻的內心並不平靜。
許久,在魔千秋那失望的目光之下,胡廣鬆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苦笑。
“劍修...本宗身為星河大陸劍道領袖宗門之主,傲骨自是不缺,可...那是本宗之道侶,本宗之女的母親,又豈能真的視若無物?”
胡廣鬆長歎一聲,眼中深處流出一抹痛苦之色。
世人皆言,女兒與父親最像。
他的女兒,隻是區區數月,便能不顧性命,為一男子,頂撞他這個當父親的,更是不顧自身性命,就此對那淩雲情根深種。
他,作為胡倩的父親,又如何會是一個絕情之人?
“邪派,早就已經找到了本宗,直言晴兒在他們手中,這些年逼迫本宗主為邪派做了不少事情。”
“我胡廣鬆雖貴為劍宗之主,但也是一個有血有肉之人,哪怕受製於人,又豈能真的不顧晴兒之安危?”
當胡廣鬆那滿是無奈和痛苦的聲音響起,一眾離魂境強者卻是並沒有與之共情,反倒是臉色變得愈加凝重,心中也暗暗警惕起來。
胡廣鬆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非為了一個何晴,要背離整個星河大陸?
情之一字,是良藥,可同時,也是一味無解毒藥。
孔傑、唐天浩、葉青修、魔千秋四大頂級勢力之主,在此刻都不敢有半點大意,不動聲色間,已經暗暗將胡廣鬆合圍於中。
立於幾人中間,同為三災境,對於幾人的小動作和心中意思,胡廣鬆自然也是明白的。
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就沒有在意,因為自己剛剛的一番話,導致星河大陸眾多強者已經開始在防備自己了。
“各位,我等相識數百年,同為這星河大陸的一份子,我胡廣鬆雖然愧對我夫人,但,卻絕對無愧星河大陸。”
“事已至此,關乎星河大陸之存亡,我輩劍修,豈有退縮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