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是很大,絲毫沒有鬆懈變小的意思,再加上那以萬物為芻狗的劈裡啪啦擊打聲,如今隻是稍微的聽著,都能感覺到那打在人身上的痛。
“前輩,前輩,您怎麼樣?”
宇文彩璿一邊扶著錢錦離開了劍莊的大門,一邊緊張的關心道,因為她發現錢錦的氣息越來越弱了,同時她也不停的在回頭觀望,希望後麵能出現一些什麼。
然而後麵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
“再堅持一下,前輩,我們會想辦法救你的。”
眼看錢錦目前連說話的餘力都沒有了,彩璿努力的鼓勵道。
“向、向問天,他現在、現在很危險……”
錢錦斷斷續續的,他似乎在竭力的想要告訴彩璿一些什麼。
“那混蛋沒事兒,他很強的。”
不知不覺中,彩璿的心裡好像烙印進了向問天的影子。
“不、不是實力,是、是……”
“前輩,您現在需要靜心養氣,就彆操心了,否則傷口會進一步惡化的。”
話說之時彩璿便扶著錢錦走進了樹林,走進了之前丁素躲在的那棵大樹後麵。
不得不說這棵樹真的很大,以至於他們兩個現在都有了遮風避雨的地方。
當彩璿輕輕的把錢錦靠在大樹身上後,她終於可以緩口氣的坐下來休息了,她真的累壞了,四肢現在都已經開始發抖。
“看來,等待還是值得的。”
可就在這時,那屍心族的最後一名夜行者男子出現了,此刻就在彩璿和錢錦的麵前。
“何必要打打殺殺,正麵來拚個你死我活呢?”這名男子似乎很有自己的想法,“你隻要在正確的位置上等著,那時機總會到來,獵物總會自己上鉤的,你說是吧宇文小姐?”
“你想怎麼樣?”
其實在男子出現的一刹那彩璿就已經來到了錢錦的身前,把他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你很清楚,宇文小姐,我們就是想要你的肉身而已。”那名男子倒是毫不掩飾,“有了你我們絕對可以腐練出最偉大的屍徒,或許因此還能解開生死之密也說不準呢。”
沒人說話……
“怎麼樣,你是老老實實的跟我走呢,還是得要我動手?”
這名男子很清楚宇文彩璿的本事,雖然她現在看起來軟弱可欺,但是誰又能知道她會不會還有什麼花招?
他可是很惜命的。
“我真的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會覺得我很重要?”
宇文彩璿一副不理解的表情,自己可從來都不認識他們啊,他們是從哪得出這個混賬結論的。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你可千萬不要吃驚啊。”
那名男子此時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戲謔,他似乎很想知道對方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
“因為……這正是宇文瓊舞向江湖透露出來的。”
雨很大,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好像更大了,因為下雨聲是如此的震耳欲聾,震撼人心。
震驚!安靜!
宇文彩璿眼神空空……
“哈,果然是這副表情,你還真沒讓我失望啊宇文小姐。”
“不、不會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娘親會這麼對我?!”
宇文彩璿一時有些無法接受,她無法想象自己的娘親會做出這樣的事?
讓自己的女兒處於一種、處於一種……
她現在甚至都無法思考出那個詞。
“你知道天機樓嗎?”
“那個占卜之術天下一絕之地?”
“沒錯,就是它。據說就是宇文瓊舞親自請天機樓樓主給你占卜的天命,而且也正是她親自把這個占卜結果公之於眾的。”
宇文彩璿這下徹底無言,她真的沒辦法理解娘親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得到你就有可能突破生死,破除禁錮,再加上驚虹劍,嘖嘖嘖,這種羽化登仙,不死不滅的誘惑,江湖上可是萬萬不能放過的。”
這時暴雨好像變小了,因為本應該劈裡啪啦的錘擊聲,現在忽然之間變成了滴答滴答。
“好了,我滿足了你的好奇,怎麼樣,乖乖的和我走吧?”
看到宇文彩璿現在是如此的傷神落寞,男子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因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對於他來說可真是求之不得。
看著對方現在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男子開始慢慢上前,當然,他還是全神戒備著可能會發生的任何遭遇。
一步、兩步!
忽然,男子停住了,而且他的眼珠震驚的就好像要爆出來一樣。
噗呲一聲,他的雙臂就被一雙血紅色的鋼爪乾淨利落的撕扯了下來,甚至就連一丁點兒的血跡都沒有,那扯斷之處乾淨整潔,一塵不染。
再看那飄蕩於空中的雙臂,它們不僅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跡,而且還在快速的乾癟,接著就像花瓶摔地一樣,裂成碎渣。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人出現了!
就是之前男女二人組的那名男子,現在就在屍心族男子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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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仔細看的話,那麼還能看到他的那雙猩怒紅爪,好像正在吸收著粘在它自己上麵的血跡,就像海綿吸水一樣。
“煉、煉血神域?!”屍心族男子恐懼不甘的囈語道。
突然,黑暗中又直接衝出來了三道銀色的弓箭,分彆瞄準著屍心族男子的後腦,後背和後腰。
緊接著,它們不僅命中了目標,而且還把這個人死死的定在了前麵的樹身上。
至此,這個屍心族的男子徹底的就被吸乾了鮮血,然後化為焦骨。
接著那名女子也出現了,就站在猩怒紅爪的男子旁邊。
或許是感覺到了主人的意念,三隻弓箭吸完鮮血後便迅速的又回到了女子的身邊,主動的把自己安置在了皎月銀弓的身上,隨時等待著又一次出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再加上宇文彩璿現在本就心慌氣亂,所以等一切結束之後她才明白周圍發生了什麼。
“煉血神域?”
看著眼前沒有氣息波動,給人感覺很冰冷的兩人,彩璿喃喃自語道,她聽到了屍心族人最後的囈語。
而兩人也是如死神般冷漠的盯著她,他們似乎也很好奇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嗎?
“這兩個人太詭異了。”
此刻這裡安靜的和之前天壤之彆,彩璿被他們盯的有些心裡發毛。
良久之後,或許是他們實在看不出什麼,於是男子開始上前。
“你、你彆過來啊……”
如果說之前麵對屍心族的時候彩璿還有一些想法,可如今當麵對這個男子時,她一點兒想法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