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繞日懷內皿,雄山伴海玉中飲。
狂沙侵世眼無信,柔雲守護心有印。
雲虛極和雲靜篤兩人緩緩的走出來了,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倘若沒有剛才那殺伐天下的驚世之舉,恐怕彆人還以為他們隻是一個柔軟可欺的書生吧?
隻見雲虛極身著淡雲流霞的長衫,長發各有一縷從兩邊垂到了胸前,柔情似水的細眼深沉的注視著彩璿,好似都能化作一股溫潤的山泉。
雲靜篤則是身著幽藍淺海的長衫,長發順直齊腰,而且他的眉宇兩邊還各有卷曲的短發,他的眼睛清涼純淨,就好似天山上的冰澗,他同樣溫柔的看著彩璿。
“雲、雲……”
彩璿很激動,看到雲師兄的一刹那,彩璿的記憶瞬間回到了驚虹劍莊,回到了那個讓她歡欣雀躍,但同時讓她折心斷腸的地方。
如果那天雲師兄們在的話,那麼大家一定不會出事的,大家一定會平平安安,驚虹劍莊一定會穩如泰山。
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們,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想念他們,雖然有向問天的陪伴,但是雲師兄們在她的心裡那可是堅如磐石,這世間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
如今再看到他們,彩璿就好像找到了家一樣,那顆悸動不安,惶惶度日的心,如今也終於是可以安定下來,從來沒有過的踏實與愜意。
“小師妹,對不起。”
“我們來晚了。”
雲虛極和雲靜篤來到了向問天和彩璿的身邊,蹲下來溫柔的看著他們,幫扶著他們。
“向兄弟,大恩不言謝。”
“向兄弟,此等恩情,沒世難忘。”
向問天保護彩璿的事江湖上都傳遍了,雲虛極和雲靜篤也早都了然於胸。
“雲、雲師兄言重了,我、我舉手之勞,而已……”
“雲師兄!”突然,彩璿撲進了兩人的懷裡,她在哭泣,也在啜泣,“彩璿好想你們啊。”
抱著自己的小師妹,雲虛極和雲靜篤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們輕柔的拍了拍彩璿的後背
“小師妹,放心吧,我們回來了。”
“有我們在,天下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
“嗯、嗯……嗯!”彩璿哽咽的回應道。
而看到彩璿如此的喜極而泣,向問天其實很欣慰,也很高興,因為她終於徹底安全,雲師兄的本事他看見了,無人能出其右根本不是妄言。
不過同時,向問天也有些傷心了,至於為什麼,那就隻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忽然,就在幾人稍微放下了心之時,沒想到向問天猛然間竟圓目而睜,表情猙獰,待仔細一看,卻是他的毒傷發作。
這時他雖然想忍,但目前的狀態實在不能支持,於是他順勢倒地並抽搐不停,同時還發出了痛苦不堪的聲音,他實在忍不住。
“混、混蛋!”彩璿馬上反應了過來,她立即就從雲師兄們的懷裡來到了向問天的身邊,“你、你怎麼、你是不是……是不是毒傷?”
彩璿不知所措,上次有龔玉章在還可以除毒,那現在怎麼辦?
“沒、沒、沒事……”
向問天現在已經連打滾都做不到了,他隻是痛苦不堪的躺在了地上。
“混蛋,我……”
彩璿現在的腦子一片混亂,既有雲師兄重逢的喜悅,也有向問天痛苦的焦慮。
雲虛極和雲靜篤注意到了彩璿的變化,兩人相視一眼,苦笑的表情裡充滿了無奈。
“小師妹,你先彆急。”
“讓我們試試。”
“哦、哦,好,謝謝雲師兄。”
隻見兩人先是在向問天身上點了幾個穴道後才扶起了向問天,然後各自與他對掌,似乎在傳輸著自己的內力,彩璿則是在一旁憂心忡忡的注視著他們。
良久之後,向問天的表情舒緩了許多,他似乎舒服多了,繼而雲師兄們也撤了掌。
“謝謝雲師兄。”
看到向問天好多了,彩璿喜不自禁。
“我們隻是簡單的幫他壓製住了毒素。”
“要是想要徹底根除的話,你們還得趕緊找大夫醫治才行。”
“多謝雲師兄,”向問天抱拳答謝道,彩璿則是在一旁習慣性的扶著他,“我本就要前去華州找我薑小弟的。”
“華州小神醫薑德逾嗎?如果是他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那就好,畢竟毒傷可不能拖太久,越早醫治越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說著向問天還掙紮的站了起來,“這個笨……她就交給你們了。”
其實這也正是向問天最初的目的,他本就是為了報答宇文瓊舞的救命之恩和薦師之恩的,雖然中途出了很多意外,但好在任務還是成功完成。
他成功的把宇文彩璿交給雲虛極和雲靜篤了,這下她會永遠的安全,她不會再有任何的危險,她甚至都不會感覺到危險的苗頭。
哼,不會再像之前跟著自己時候的那樣了,想到這裡,向問天的心有些收緊,但他還是很堅決的壓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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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就先走了。”
接著,向問天便輕輕推開了彩璿的胳膊,他跌跌撞撞的開始獨自前行。
而後者則是雙目瞪大,一臉懵逼?
雲虛極和雲靜篤倒是默默的站在一旁,他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看著向問天踉踉蹌蹌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彩璿突然怒火中燒。
“你給我站住!”
突然的一聲大喝,不僅向問天打了一個趔趄,而且雲師兄們也是觸目而立,有些心悸的看向了彩璿。
此時彩璿雖然很虛弱,但她還是咬著牙來到了向問天身邊,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這個混蛋,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彩璿發怒道,“什麼交給你們,什麼告辭先走,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嘛,你現在已經回到了雲師兄的身邊,你已經永遠安全了不會再有危險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你!”
要不是她現在受傷了,她真想立馬給他一耳光。
“既然如此,那我還留在這裡乾什麼,再說了,我本就是自由自在的。”說到這裡,向問天的語氣好像有一些惆悵。
“可、可是……”彩璿緊張了,她發現要是自己再磨嘰的話,這混蛋可能真就走了,“啊,對了,你不是一直想要酬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