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萱詩苑有兩層,每層都有隔間和包間,花團錦簇,生命盎然。
跟著老哥前往二層之時,目之所及,曼妙輕舞影飛揚,耳之所聽,詩詞歌賦遠流長,這裡沒有胭脂水粉的俗氣,唯有詩情畫意的雅技。
理所應當的,這裡男客人就很多了,不過其中也不缺乏一些女子,一些誌同道合的女子。
置身其中,不知道彩璿此刻怎麼想,反正向問天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他欣賞不來,也不喜歡這種鶯鶯燕語,醉生夢死的生活。
兩人默默的跟著老哥……
“哎,彆彆彆,娘子彆彆彆,疼,好疼啊,”忽然,後方的一個包間裡竟傳來了男子乞聲求饒的救命呼喊聲,“娘子請息怒,娘子請息怒,我這就跟你回家,我這就跟你回家。”
“你要是再敢背著我來這裡,看我打不打斷你的狗腿!”
“是是是,娘子,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胡,瞧你那軟骨懦弱的樣子,哈哈……”
“老周,瞧你那孑然一身的樣子,好意思說我呢?”
“哈哈哈哈……”
兩人的鬥嘴頓時引得周圍哄堂大笑,喧鬨不止。
向問天和彩璿聽到後也是相視一眼,微微一笑,不知道他們剛剛想到了什麼?
“向公子,宇文姑娘,我們到了。”
繼而待老哥輕輕的推開房門……
頓時五位衣著華麗,身段婀娜的女子出現在了三人的眼前,她們在翩翩起舞,也在挑動著人們的心弦。
再看前方,女子們的前方現在有三個人,兩名花容月貌的女子跪坐在兩邊,還有一名盤腿而坐,正在飲酒的男子優雅於中間。
隻見他——
高山流水珍珠衫,氣質超然獨世間。
劍眉星目光閃耀,飄逸秀發藏縷煙。
上官荀,世間難得的美男子。
“混蛋,你說的可真沒錯,上官公子還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
彩璿都看呆了,她好像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即便是秋奕,如果僅僅隻是比相貌的話,那他還是能稍遜一籌。
“你這下明白我那時的心情……”
“噓,噓,彆說話!”
看到彩璿如此專注的盯著上官荀,向問天則是立即臉黑
這家夥,虧她還一直諷刺我呢,自己見了美男還不是一個口水樣?
“向兄,宇文姑娘,請進。”
“上官兄……”
“上官公子,彩璿有禮了。”
向問天的確修的是大道,可現在尤其是當他看到彩璿如此的熱情洋溢時,他好像有些酸了,不可抑製的酸了。
而當彩璿察覺到了向問天此時的狀態後,她也偷偷而笑,因為她是故意的,誰讓這混蛋經常惹惱她的,雖然上官荀的確不可方物,但是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兩人沒什麼交集,彩璿一眼就看出來了。
接著等兩人進來後,這時六個女子們也都陸陸續續的退了場。
“向兄,我知道你為人清冷憐靜,不喜喧鬨,不過可否介意我留下一人斟酒坐陪,畢竟春風十裡桃花散,哪及身邊綠草香。”
不得不提,上官荀的個人魅力還是很大的,即使是向問天,他也對其充滿了尊重。
“上官兄言重了,我們客隨主便即可。”
“向兄客氣,宇文姑娘,請坐。”
相對而坐,女子則是默默的給三位斟著酒,這裡暫時安靜了一會兒,接下來待她回到了上官荀的身邊後,向問天說話了“上官兄,可有要事?”
“你們想去天機樓?”
三人直接開門見山。
“上官兄真是料事如神。”
“向兄過譽了,此事不成。”
“為什麼?”
上官荀直截了當的否決後,彩璿脫口而出,因為這可是自己的大事啊,而始作俑者就是申屠巽,所以她想前去弄明白,她不想因為此事再連累其他人。
“天機樓和宇文家的緣分已儘。”
周圍安靜了,上官荀在飲酒,女子則是在旁邊默默的倒著酒。
“上官兄,難道就沒有一點兒回轉之地嗎?”
“向兄,你應該比我更明白。”
向問天明白,彩璿也明白,可是明白歸明白,但這件事兒總不能稀裡糊塗,不明不白的吧?
“上官兄,緣分乃是因轉之物,千變萬化之一縷,事在人為,總會有可乘之機的。”
“向兄好膽識,你竟然想逆轉因果,偷天改命?”
向問天看向了彩璿,彩璿也回頭注視了他……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依舊人影綽綽,這時隻見向問天一個人行走在了大街上。
他把自己的因果轉移給了彩璿,這雖然震驚到了上官荀,但對方還是接受了,於是他帶著彩璿前往了天機樓,隻能是彩璿一人。
而向問天則是漫無目的的行走在了大街上,悵然若失,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個人此時好像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就這麼無所事事的遊蕩在了人群裡……
忽然,他注意到了那個首飾攤,向問天站在原地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呢,最後他還是若有所思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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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是要給心上人買禮物嗎?”一個中年大叔熱情的招呼道,“你看看這個翡翠手鐲怎麼樣?隻要十五兩。”
向問天雖然不懂首飾,可他能分得清美醜善惡,大叔手裡的那個翡翠手鐲一看就是殘次品,就這也敢要十五兩,大爺的,你也太黑了,向問天心裡想著,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細心的在小攤上搜索著真品,他不是在看首飾,而是在觀察它們投射出來的光。
終於,他看到了一個碧玉青華簪!
“老板,這個怎麼賣?”
“小兄弟好眼力啊,這個可是……”緊接著大叔便開始了滔滔不絕,口若懸河,良久之後向問天甚至都有了瞌睡的倦意,“這個隻要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