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真的很快,就連彩璿也是憑借著萬物聆聽才堪堪捕捉到它的蹤跡,如果不是它有惡意的話。
“浮光靛影!”
目前還隻是類似於殘月斬,瞬疾但很局限,她隻能守護一小部分。
這是彩璿當初和向問天在華洲大樹下,她凝視月光時領悟出來的劍招,是一種完全守護的純防禦劍招。
雖然浮光微弱又短暫,但彩璿始終堅信,隻要憑借著她的信念和毅力,浮光終有一天也會光芒萬丈,比肩日月。
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彩璿的殘月斬和珍珠血蟲在向問天的脖子前相遇了,不過後者隨後就不見了蹤影,倒是劍身似乎有一點兒顫動和哀鳴。
彩璿的表情有些凝重,這次的珍珠血蟲比上次強了至少一倍可能還不止,因為它的速度和強度彩璿都真切的體會到了。
“彩璿姐,這是什麼東西?”靈秀護在了小薑的身前,她現在還一無所知,“怎麼速度這麼快?”
“是珍珠血蟲嗎?”小薑反應過來了,獴獴趴在他頭上警惕的觀察著周圍,“我好像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脈搏律動。”
“你們……”
彩璿的話還沒說完血蟲又行動了,這次他的目標還是向問天。
叮的一聲,彩璿的綠珠寶劍又在身前及時的阻擋了它。
或許是三番兩次的阻礙惹惱了血蟲,隻見這次它被阻攔的瞬間還直接掉頭衝向了彩璿,空中閃現出了一條血影。
“魅影毒針!”
靈秀雖然調皮貪玩,但她還是能稍微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感覺到彩璿有了麻煩,她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
畢竟是毒門左護法的弟子,不管怎麼說實力還是有的。
隻見靈秀明明隨手扔出去了一根針,但是中途它卻一變三,三變五的刺向了血蟲。
然而血蟲的速度的確很快,它輕鬆就躲過了三針。
這時獴獴和彩璿也一齊出手了,空中不僅閃現出了一道沙金黑影,而且彩璿也使出了黃粱一夢,她隱約覺得這招應該會對它有效。
緊接著珍珠血蟲就被兩針刺中,而且它也被彩璿斬在了地麵,終究還是在三人麵前現了身。
樣子與之前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一個血紅色的類似於荔枝一樣,但後麵帶有血條短尾的小長蟲。
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它的兩邊還各有一個三指的小爪子。
再看彩璿,她的左臉上已經出現了三小道類似於貓爪的傷痕。
“這就是珍珠血蟲嗎?”
靈秀和小薑好奇的盯著它,獴獴趴在小薑頭上,彩璿則是持劍警覺的指著血蟲。
而反觀珍珠血蟲,它則是趴在地上一直死死的盯著向問天,根本不管不顧旁邊的三人,他似乎就是想要置向問天於死地。
“它怎麼了?”
靈秀疑惑道,其實不隻是她,小薑和彩璿也都疑惑了,因為他們感覺到了血蟲對向問天莫由來的恨意和殺意。
“它為什麼對向大哥這麼深的怨念?”
向問天此時依舊麵色通紅,似乎還有些氣血翻湧,他的嘴角也隱隱有血跡流出。
“熾漿血泡!”
這是一個沒有蝙蝠雜音的純正嬰兒聲,是珍珠血蟲發出來的。
它知道向問天在做什麼,它知道向問天在算計圓珠,他也知道向問天想要破除夢境逃出來。
它本來是無所謂的,但是它絕不能允許向問天破壞圓珠,因為一旦要是圓珠被破壞了,那麼大將和少主從此就將立刻煙消雲散,不複存在。
它絕不能允許向問天這麼做,它絕不能允許向問天破壞圓珠,它絕不能失去圓珠,因為那可是他賴以生存下去的夢啊!
瞬間,二十四顆猶如岩漿般熾熱的血泡從珍珠血蟲的身體裡崩裂了出來,四麵八方,無所不及。
也就是這一刻,珍珠血蟲變得更小了,仿佛比小拇指還小,並且它的氣勢也在急劇減弱,但它還是毅然決然的衝了過去
“大將,少主……”
“一簾幽夢!”
炫彩無比的靛色光影出現了,它不僅淨化了剩餘的血泡,而且還讓這裡有了一絲安寧。
最終,珍珠血蟲還是得到了解脫。
它這下徹底解脫了。
此時旁邊的靈秀卻是哀嚎之聲不絕於耳,小薑連忙為她醫治。
不過現在彩璿倒是安靜了許多,雖然她也是臉上和身上的傷,但她還是安靜了下來。
她的黃粱一夢看到了,她看到了珍珠血蟲的記憶,她也知道向問天此時在做什麼,她知道向問天在想辦法幫它破除夢境。
“問天,我……”
“彩璿姐,小氣鬼真的好厲害呀。”靈秀現在臉上和身上都塗上了藥膏,她的語氣也舒服無比,“你還不過來讓小氣鬼給你治傷嗎?小心變成了醜八怪向大哥不要你了。”
“靈秀你亂說什麼。”
彩璿雖然嘴上強硬,但她還是心虛的趕緊來到了小薑身邊,她很清楚自身的狀況。
沒一會兒功夫,小薑和靈秀就幫彩璿塗好了藥膏,這裡也安靜下來,三人沉思的守護在了向問天的身邊,他們現在似乎隻能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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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現在的向問天來說,他還真的是遇到了麻煩。
就在他以大道通明掌想要破壞掉圓珠的時候,他心中的念影也出現在了流雲水麵,不隻是彩璿他們三個和獴獴,還有老韓頭和花凝香。
甚至,還有他自己!
他們幾人全都在一起有說有笑,歡歡樂樂,唯獨真正的向問天孤獨的站在下麵,默默的看著他們。
向問天此時好像有點兒分不清真實和夢境了。
畢竟水月洞天的最大魅惑,就是無窮放大人們心中的幻想與渴望。
“呦,這不是那個冷麵魔君嗎?”
幻境向問天看到了真實的向問天,他的表情很輕蔑,語氣也很不屑,他似乎就像是一個傳統的惡棍。
“真是多謝你了,現在他們可都是我的人了。”
“你說什麼?”
1號向問天有些緊張,因為他很明白自己的這些得來的有多不容易,說實在的,他真的很害怕失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