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覽無餘的山洞裡,向問天疲憊的靠在了山壁上,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躺在一旁的彩璿,不知道此刻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小薑已經給他吃了療傷補氣的丹藥,他自己也運功調了息。
隻不過由於今天受的傷太雜太重,所以他現在就隻能在清心普善的幫助下慢慢恢複了,這事兒可急不得。
“洋金花,苦艾草,川芎,茯苓,野鼠尾……”小薑背對著倆人不停的在藥箱裡挑選著藥草,同時嘴裡還在喃喃自語的思考道,“這些藥可以倒是可以,能用倒也還是能用,隻不過好像還缺少一味很重要的藥引子,這個要用什麼代替呢?”
小薑開始沉思了,洞內也順勢變得寂靜。
在陳舊古樸的陽光打量下,那滄桑山壁上密密麻麻的褶皺就如同花甲老人微卷的皮膚一般,再加上年代久遠的沙土甘味和蟲骨殘屍,這裡真的是莫名有一種歲月如梭的感覺。
小薑給彩璿已經細致入微的把過了脈,發現她現在正處於一種氣血兩虛,暗脈焦躁的狀態,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尤其是對習武者來說。
“這下應該怎麼辦?”小薑麵色專注的思考道,“斷舍離念麻痹了經脈和穴位的聯係,刹那芳華更是直接攪亂了體內真氣的流動與聚集,我要是稍有不慎,那彩璿姐這輩子就廢了。”
想到這裡,小薑的表情更加凝重起來,他看向身前藥箱的目光裡,也充滿了三思而後行。
可反觀向問天,他則是一直都在注視著彩璿,一直都在沉默不語的看著她。
麵無表情,眼神呆滯,根本猜不出他此刻究竟在心裡想些什麼?
突然,就在這裡一片寂靜之時,他們聽到了一陣兒無比淒涼的嬰兒啼哭聲!
察覺不妙的向問天當即就要掙紮的站起來,然而也就是這時,他們又聽到了一聲痛苦不堪的慘叫。
這不是靈秀的叫聲,向問天和小薑對視的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這下兩人雖然預感到了靈秀的安全,但他們還是下意識緊張的盯著洞口……
片刻之後,靈秀輕快的聲音傳了進來“這老鬼頭還真是陰險奸詐,要不是你剛剛幫了我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謝謝你啦獴獴。”
靈秀和獴獴走了進來,毫發無傷,一塵不染,仍舊是一副歡樂活躍的麵貌。
“你們怎麼了?乾嘛這麼盯著我?”注意到倆人的眼神,靈秀好奇的問道,“對了小氣鬼,彩璿姐怎麼樣了?”
靈秀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彩璿的身邊,下蹲著關心的盯著她。
“現在還缺少一味藥引子。”小薑誠懇的回應道,“我需要它幫我打通兩種毒之間的界限,否則藥力根本不可能衝破它們的防禦。”
“藥引子?”向問天好像看到了希望,“什麼藥引子,小薑你告訴我,我馬上去取。”
說著向問天就又要掙紮的站起來,靈秀連忙安慰的攙扶道“向大哥,你現在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吧,有我和小氣鬼在呢你就放寬心,我們也很強的,剛剛我還把那個老鬼頭打跑了呢。”
“可、可是……”
向問天的擔憂之色還是浮現了出來,滿目憐惜的看著彩璿。
不過小薑此刻倒是有所察覺“小霸道你剛剛說什麼?你把那個人打跑了?”
“對啊,”靈秀自豪的說道,她似乎還沒發現問題的關鍵性,“那個老鬼頭被我的毒鏢刀刺中,灰溜溜的就逃走了。”
這時周圍安靜了一下,似乎是特意留給靈秀的反應時間“呀!壞了壞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幸好,她還是反應了過來。
然而向問天和薑德逾聽聞後卻是一動也不動,見狀靈秀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了?向大哥,小氣鬼,你們怎麼不動啊?”
“小霸道,”小薑難言之隱的看著靈秀,“彩璿姐的毒不能再拖了,我們沒有時間用來逃跑。”
“那你就趕緊給彩璿姐治啊,還等什麼?”
“我……”
小薑有些羞愧,說實話他現在也有些害怕,因為他目前既不能馬上摸清這兩種毒的特性,也不敢冒然的給彩璿上藥。
他真的很害怕由於自己的無能最終會害了彩璿姐,會讓向大哥痛不欲生,那樣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向問天注意到了小薑的神態,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呢,靈秀卻是不高興的搶先一步
“你什麼你!我們三個人裡就你會醫術,你現在不出手誰出手?你難道想眼睜睜的看著彩璿姐永遠的不省人事嗎?”
“小薑,不要有所顧慮。”向問天撫摸著彩璿的臉,眼神複雜的說道,“我和彩璿都是修道的,在我們的眼裡,世間所發生的一切,我們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大道最好的安排,我們不會怨天尤人,更不會一蹶不振,你就放心大膽的動手吧。”
“向大哥,小霸道,你們……”
“小氣鬼,你需要什麼我來幫你,彆再婆婆媽媽了,你不是經常說時間很寶貴的嗎?”
靈秀來到了藥箱的前麵,下蹲的認真盯著小薑“快點吧,說不準敵人正往這裡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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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靈秀如此清澈無垠的眼睛,再加上向大哥的支持和靈秀的鼓勵,小薑終於恢複了信心。
“好,我們現在就開始。”小薑自信的指揮道,“小霸道你幫我升一下火,還有把搗藥盅拿出來,向大哥幫我把洋金花磨成汁液。”
“沒問題小氣鬼,看我們的吧。”
話不分說,三人開始齊心協力。
再看洞外,未時的陽光雖然不及午時的熱情,但是它們也有著自己獨特的興盛。
此時一片鮮綠低腰的野草之中,痋藥婆和紅蚓鰍正一前一後的前行在小道上,倆人之間的距離大概有一二丈長。
隻見他們雖然都在搜尋著宇文彩璿的下落,但是紅蚓鰍明顯一心二用,他時不時還在打量著痋藥婆的軀體。
“嘖嘖,這女人看起來其實還行,雖然比不上那些富家千金,但是用起來應該還不錯。”
想到這裡,紅蚓鰍的目光開始肆意妄為的在痋藥婆身上流轉,並且還在試圖接近著她。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紅蚓鰍的爪子也離痋藥婆越來越近……
“你想乾什麼?”痋藥婆發現他的動靜了,扭頭厭惡的說道,“你想對我出手?”
“得了吧,本少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假正經什麼呀?”
紅蚓鰍說完就不講武德的出了手,他的速度很快,而且出手的位置很下流。
“你這惡棍!”痋藥婆連忙憤怒的阻擋道,雖然勉強但目前還不相上下,“你難道就不怕我的身蠱痋蟲嗎?”
兩人在正身前快速的交換了幾掌,痋藥婆吃力的擊退了他,不過她左肩頭上的衣服被對方撕下了一縷,隱約的露出了詭白的皮膚。
“我紅蚓鰍在女色的問題上從不怯懦,再說了我的化膚蟲落不正好是你的天克嗎?”紅蚓鰍邪魅的聞著撕下來的衣服殘片,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臣服我,否則有你好受的。”
他又出手了,速度也更快了一分。
“你會不得好死的。”
痋藥婆心有餘而力不足,她身上的衣服頃刻間就被紅蚓鰍撕下來了三四片。
“或許吧,好多人都這麼說,這句話我可是從小到大都聽膩了。”
紅蚓鰍又攻擊了一個私密的位置,痋藥婆為了阻擋他隻好暴露出自己右肩的破綻,紅蚓鰍沒有錯過這個機會,直接一指打傷了她的右肩廢了胳膊,同時還撕下了那個部位的整片衣服。
“可是我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痋藥婆抱著自己的右臂憤恨的盯著對方,她的乳白色小蠕蟲已經從右臂裡鑽出來開始修複了。
紅蚓鰍看到後並不以為意,他覺得現在正是好玩的時候。
“你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
“這句話也好熟悉,讓我想想啊……哦,對了,這好像是我九歲那年,我爹的第六個小妾說的。”紅蚓鰍笑了,令人發指的笑了,“就在我十歲的堂妹之後。”
“你真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彆急啊,我還沒說完呢。”紅蚓鰍似乎還挺自豪,“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痋藥婆沒答話,她現在正在全力的思考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