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一滴一滴的落著血珠,那最終迸濺出來的樣子宛如盛極一時的花紅。
此刻的周圍四下寂靜,默不作聲,唯有早前山賊們釋放的大火在劈啪作響,顫抖不停。
“女、女俠小姐……”
一旁的女子被嚇呆了,麵目茫然的看著麵前的倆人
薊隨風傲然挺立的站在她們身前,他已經收回了自己一塵不染的利爪;
滕雨則是屈身彎腰捂著自己的腹部,不敢說鮮血是涓涓直流,但總歸是衣襟染紅。
“公、公子,你、你這是為何?”
女子反應過來了,她趕緊來到了滕雨的身邊照看傷勢。
“為山賊求情,與山賊結交,那在我等眼裡就如同人形蟲豸,無異於豬狗牛羊。”薊隨風意味深長的看著滕雨,“我本想取你性命,不過看你這樣子,既有人形不得吃,那就用來好好玩樂一番罷了。”
“你終於暴露出了自己的本心嗎?”滕雨語氣虛弱的開口道,“利用惡徒之名來達到自己惡徒之實的野心,你還真是個懦弱小人。”
“你說什麼?”薊隨風的臉色變了,從不屑變成了隱忍,“你說我是懦弱小人?”
“山賊們雖然天誅地滅,但他們好歹還能直麵自己。”滕雨抬頭麵色弱白,眼神虛脫,“可是你這個懦夫卻隻敢藏在麵具之下以他人為樂。”
無人說話,或許是因為這難得一見的場麵,就連富言也是饒有興趣的盯著薊隨風。
“口上冠冕堂皇,暗地裡卻懦弱無能,所以你才需要用折磨他人的方式來發泄自己所遭遇的不公。”滕雨無懼的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你真的會誠心誠意的幫人消滅山賊嗎?”
薊隨風死死的回視著對方的眼睛,或許是錯覺,他的眼神裡好像出現了一絲驚慌?
“還是說,那些事情其實就是你們自己做的?”
此時此刻,火苗們依舊在啪啪作響。
“喲,這個女人有點兒意思啊?”富言笑眯眯的說道,“薊兄,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哼,如此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等我拔光了她所有的牙齒之後,她還是否如此?”
“公子,女俠小姐是好人!”旁邊的女子急切哭求道,“你們不也是好人嗎?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傷害女俠小姐?”
“好人?”薊隨風變得柔和了,“姑娘難道不懂得這天下隻分強者和弱者,根本就不分好人和壞人嗎?”
薊隨風抓起了女子的胳膊,滕雨想要阻攔但是苦於沒有力氣。
“沒有力量的好人爛如泥蟲,不過要是有了力量,那又何必再委屈自己?”薊隨風把女子拉近了自己,“我曾經也君子立誌,夢想有朝一日可以頂天立地,行俠仗義,可是你知道我後來得到了什麼嗎?”
“公子你……”
薊隨風摟著女子說“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得到。直到有一天我趁機殺了一個救命恩人,繼而偷了他的武功秘籍後,一切就都變了,也就是從那時我才知道,想要什麼就得不擇手段,哪怕是殺害他人,因為行君子之禮,最後是什麼也得不到的。”
“公子,你、你乾什麼,快放開我……”
“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恩戴德,還敢拒絕我?”
“這、這不是一回事,我……你、你放……”
當著滕雨的麵,薊隨風把女子架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時還不斷的有衣服碎片跌落在地。
“你、你這惡人,”由於腹部的爪傷,滕雨現在也是有心無力,“快放開她。”
“喲,薊兄今日好興致啊,看來我也得殺幾個人助助興了。”富言看向了邵恩澤和樂六軍,他根本就沒有把山賊們放在眼裡,“你這廝剛剛打的我好疼,看我扭斷你的四肢骨頭先。”
“你、你們還不去幫小澤?”
眼看富言在接近邵恩澤,樂六軍著急的指揮著剩下的五個山賊。
可是……
“大哥,那個金光頭連小澤都敵不過,我們過去不是白白送死嗎?”剛剛大怒的山賊婉拒道,“再說了,如果他們真是惡行出道的話,我們或許還可以投靠他們。”
這邊暗藏禍心的同時,邵恩澤和富言又交手了,單臂的步槊對抗著富言的刀槍不入,前者立即就落了下風,而且還被後者抓住了一條左胳膊。
“啊!”
邵恩澤痛苦的大叫了一聲,他的左胳膊被對方折斷了。
不過他並沒有怯懦,依舊是強忍著疼痛順勢一擊,富言沒料到邵恩澤如今還具有如此的意誌力,防備不足的他被步槊一頓橫掃後狼狽不堪的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土牆堆裡。
滕雨和樂六軍注意到了邵恩澤的動靜,可是他們兩個現在也有問題要處理。
由於薊隨風的實力很強,所以即就是女子再怎麼反抗,她現在依然成為了一個煮熟的白雞蛋。
滕雨實在忍不住了,咬著牙,一手捂著受傷的腹部,一邊緊緊的攥著自己的佩劍,然後看準時機刺了出去,目標正是對方的下盤。
可就在滕雨以為自己要得手時,薊隨風直接一腳便踩住了劍身,居高臨下道“既然你自取其辱,那就不要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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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隨風順手把女子扔在了草垛上,轉而伸手抓向了滕雨。
另一邊富言則是罵罵咧咧的從土堆裡爬了出來,臉色極其難看“該死的東西,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
“小澤,你們還不去幫小澤!”
樂六軍急了,可是他現在已經被薊隨風化掉了七七八八的內力,再加上自己還受了穿腹的重傷,如今實在是無能為力。
“大哥,切莫怪兄弟們狠心,我們也是愛莫能助啊。”大怒的山賊拔起了刀,“如果我們想要活下去,那就得想辦法投靠他們,大哥的項上人頭絕對是一個完美的禮物。”
這時邵恩澤和富言又交手了,不過結果可想而知,富言毫無意外的便抓住了前者的左腿,並且也折斷了它,而邵恩澤卻依舊是意誌剛強,揮槊逼退了富言。
至於滕雨,她則是拚命抵抗著薊隨風的撕衣舉動,即使自己已經挨了重重的兩巴掌。
“大哥,為了兄弟們的前途,還請借你項上人頭一用。”
可就在這個人即將上前一步時,沒想到那三個重傷的山賊竟悄無聲息的爬了過來,而且還分彆抓住了他的左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