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倆人是屬於那種不達目的決不會罷休的貪掠者,如果不給他們一點兒甜頭的話,那今晚就彆想順利度過了。
向問天盯著對方,對方也在咄咄逼人的盯著他。
雖然冷麵魔君的威名流傳甚廣,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光有名聲這還遠遠是不夠的。
這時,向問天注意到了兩人旁邊的女子,對於一向不能白白吃虧的他來說,等價交換那是必然的。
“仁兄,可否容我們商議一下?”
向問天好言禮待道,也算是足夠實力下的威懾,讓對方明白留有餘地的重要性。
“當然,還請向兄原諒我們的冒犯。”
薊隨風也是很客氣,畢竟老虎還是能不惹就不惹,否則後果還真的不好說。
向問天轉身看向了彩璿“我想到了一個不會大動乾戈的提議,你要聽聽看嗎?”
“我聽你的。”彩璿現在很信任麵前的這個男子,“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打算讓他們以一觀驚虹劍的條件,放過那兩個女子……”
“給!”
然而向問天的話還沒說完,彩璿直接就把右手腕上的驚虹劍遞給了他,沒有絲毫猶豫。
說實話,彩璿的果斷著實驚訝到了向問天,因為他很明白利刃、尤其是神器對於劍客的重要性,特彆是彩璿如今還損失了綠珠寶劍。
向問天有些愣神了,因為他覺得這份信任太過沉重,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你怎麼了?”而彩璿三人看到向問天的反應後則是一臉疑惑,“趕快去救那兩個女子吧,小薑說她們受傷很嚴重。”
“哦,好。”
接著向問天轉身,對方兩人還在期待的等待著他“我有一個條件,驚虹劍借給你們一觀,但那兩個女子得交給我們,如何?”
“沒問題。”
富言很激動的就答應了,薊隨風也表示沒有異議,畢竟驚虹劍的江湖傳說太過於神秘。
於是就在接下來向問天把驚虹劍扔給了兩人後,他們四個也順利來到了滕雨的跟前。
沒有耽擱,小薑脫下了自己外袍蓋住女子的同時,他就連忙開始了救治滕雨,靈秀則是乖巧的在一旁幫著忙。
這個間隙,向問天和彩璿還注意到了另一邊萎靡不堪的邵恩澤和樂六軍,他們兩人正在儘可能的抓緊時機運功調息,也算作亡羊補牢。
“薊兄,你有什麼想法?”
倆人把玩著袖珍的驚虹劍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然而還是一頭霧水,不知其意。
“我記得以前聽了生界的一個老家夥說過,這驚虹劍好像本不是凡間之物……”
“不是凡間之物?”
“具體的不清楚,那次是我無意中偷聽到的,聽老家夥的意思,這驚虹劍好像是一千年前,還是一萬年前從天上墮落下來的?”薊隨風慢慢回憶道,“最後幾經周折,好像還是被神兵南城的鍛心鐵匠解方寸得到了,再之後就不清楚了蹤跡,因為我對劍之類的武器並沒有什麼興趣。”
“那這麼說,這驚虹劍的確是一個寶物了?”富言把它攥在手裡,眼神光亮的看著它,“要不……”
“富兄,你懂劍嗎?”
“一竅不通。”
“既然如此,我們要它有什麼用?”薊隨風倒是很清醒,“如果不能探尋到它的秘密,那和廢物有什麼兩樣?”
“你的意思是?”
“向問天本就不好對付,姑且不說與他交好,那我們也沒必要與他交惡,既然弄不懂其中的奧秘,乾脆就還給他好了。”
有了薊隨風的提議,富言先是稍微思考了一會兒,也盯著驚虹劍再看了一會兒,接著他說道“薊兄說的對,得不到的東西與廢物無異,沒什麼好可惜的。”
想明白之後,富言直麵了向問天“問天兄果然心胸坦蕩,光明磊落,此番借劍一觀實在是多有叨擾,承讓了,還望問天兄海涵。”
說完富言就大大方方的把驚虹劍又還給了向問天。
後者看到眼前倆人如此的有舍有得,心中也不免生出了佩服。
貪得無厭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懂得取舍的人,因為這樣的人可是一眼望不到頭,幾乎沒有窮儘。
“承讓。”
富言和薊隨風這倆人,此刻給向問天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接下來,就在小薑儘力醫治滕雨的時候,那邊倆人又把目光瞄準了邵恩澤和樂六軍。
尤其是邵恩澤,他不僅打痛了富言,而且還差點擊殺了薊隨風,這倆人不會放過他的。
“喲,這下該你們倆了。”富言走向了倆人,“恢複的怎麼樣?還能承受住下一次的打擊嗎?”
“富言,”樂六軍吃力的凝聚著自己的精神,“有什麼衝我來,不關小澤的事。”
“大哥!”邵恩澤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你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如今怎能……”
“小澤,我要你記住一點,”樂六軍鄭重的看向了邵恩澤,“我當時並沒有打算救你,那隻不過是我閒來無趣的施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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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問天和彩璿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富言和薊隨風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因為死前的遺言,也是這倆人喜聞樂見的一次折磨手段。
“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你隻是我用來對抗強敵的棋子而已,我和你根本就沒有兄弟之情。”樂六軍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們一直都是涇渭分明,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和情分,彆再和我糾纏不清。”
小薑已經安撫好了滕雨,她現在也和向問天四人一起看向了這一邊。
說完之後,樂六軍便轉頭看向了富言和薊隨風,其實他的目標是向問天,因為向問天的名聲他聽說過,他覺得此人可以信任“山賊的惡行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與他人無關。”
樂六軍現在雖然隻有一條腿能動,但他還是掙紮的站了起來,右手還拿著自己的蒼鬆軟劍。
自從決定當山賊的那一刻起,後果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有什麼衝我來,小澤完全是無辜的。”
“樂六軍,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薊隨風不屑道,“我們怎麼做,還需要你來教嗎?”
話音剛落薊隨風便出了手,無為一念爪直指樂六軍的右臂,他要一點一點的廢了他們。
不過就在他快要接近時,邵恩澤費力的撞開了樂六軍,因此他的右邊鎖骨位置即刻之間就被利爪穿了個透心涼,而且緊接著,富言還廢掉了邵恩澤的另一條腿。
“小澤!”
樂六軍驚喊的同時,靈秀和女子也不忍的躲到了小薑身後,偷偷的觀察著前方。
“富言,薊隨風,你們……”
“樂六軍,和你做過的相比,我們隻能算作是小屋見大屋了吧。”薊隨風慢慢的抽出了自己一塵不染的利爪,“怎麼,你也會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