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北江彭府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僅主人階層的男男女女們在各種樓層的房門和窗口邊四處張望,而且各種下人和丫鬟以及劍士弟子們也是人心惶惶,聒噪不停。
“怎麼回事?彭荃老爺呢?彭翔總教呢?”
“我們的八大武教和十二劍使呢?”
“北江到底發生什麼了?”
“你們怎麼都這麼慌張啊?”
這時眾弟子已經齊聚在了練武場上,大約四十多人的樣子,其中還有六七個佩劍的女弟子,大家都在接頭接耳,表現的一副惴惴不安。
“有誰能說說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是啊,現在到底是怎麼個事情?”
“天魔王的獵血蝽軍殺過來了。”
突然的一個應聲解釋,整個練武場瞬間四下無聲,噤若寒蟬,就好像這裡的人頃刻之間都蒸發了一般。
“那、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跑啊!”
“對啊對啊,據說天魔王的大軍可是屠城食人呐,我們趕緊跑吧?”
有了妖言惑眾的泄氣和迷亂,整個練武場頓時彌漫出了一種怯懦不堪的無能之氣,甚至有的人都已經開始轉身後撤。
不過,就在這時……
“你們快看,彭正師兄來了!”
隨著其中一個弟子的迫切提醒,眾人紛紛扭頭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隻見此刻天地之間雖然黑燈瞎火,冷意斐然,但是彭正不僅坦坦蕩蕩地走了過來,而且全身上下還似乎隱隱約約的冒出來了一股熾白劍氣,內斂又淩厲。
他的身後跟著闞清,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忠厚可靠的友善之人。
“彭正師兄!”
女弟子們失聲尖叫的同時,她們還齊刷刷的一起圍了過來,畢竟彭正可是她們的夢中情人呐。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是啊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今天中午受罰的兩個弟子也是憂心忡忡的問道。
“我們現在要逃跑嗎?”
聽到這裡,大家都在屏氣凝息,因為他們都在等待著一個自己心裡渴望又嗜求的答案。
然而,彭正卻隻是隨意瞥了一眼眾人,之後便看向了大門府外,不容置疑的說道
“此行必定九死一生,願意的,跟我來。
不願意的,守好彭府。”
周圍一片寂靜……
“闞清,你去找滕雨,之後隨意。”
他知道闞清一直都傾慕於那個滕雨。
彭正說完就離開了,毅然決然,他根本就沒有零星半點的優柔和寡斷。
彭正不傻,隻不過他一直都不願意相信,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北江彭府一直都是堅定守護的忠義之府,他一直都是那個為了百姓可以放棄一切的忠義之府。
這是他的記憶,也是他的血液,即是他的選擇,也是他的宿命,他必須要做到,不管是為了彭府,為了父親,為了師弟師妹,為了百姓,還是為了其他。
他的記憶就在這裡,根本不能割舍掉。
即使隻有自己一個人,他也得必須做到!
這時,府外的深淵魔海似乎已經盯上了彭正,隻見它們好像不僅正在垂涎欲滴的打量著他,而且還在蓄勢待發的防備著他。
“師兄?”
看到彭正如此義無反顧,穩如泰山的堅韌背影,眾弟子們雖然都是心事重重,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膽敢邁出向前一步。
“九死……一生嗎?”
大家害怕了,不隻是害怕死亡,更是害怕於麵對那個天魔王的獵血蝽軍。
於是就在他們猶豫不決之際,彭正單槍匹馬地闖進了那源源不斷的黑暗之中。
此時此刻,陪伴他的除了父親贈與他的那柄霄漢劍之外,現在就剩下了那愈發淩厲的熾白劍氣。
“外麵到底怎麼了?”
滕雨待在房間裡疑惑不止的自語道,她本想留在這裡等待彩璿他們回來的,但外麵吵吵鬨鬨的簡直就像一個鬨市場,這可是在有規有矩的彭府裡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因此,滕雨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彩璿,向問天,我先出去看看。”滕雨看向了那幅已經恢複正常的畫,“你們一定要安全的回來啊,我會等你們的。”
說著滕雨就走向了大門,並且還打開了它“彩璿,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最好的朋友,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我還等著吃你們的喜酒呢。”
滕雨笑了,然後轉身離去。
不過,她根本就沒有發現,其實有一雙眼睛一直都在暗處默默的觀察著這裡。
彭府裡現在真的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彭荃老爺不在,彭翔總教不在,八大武教不在,十二劍使也不在,甚至就連管家如今都不見了?
這裡現在真的是亂透了!
“喂,你們怎麼了?”
看到府裡的下人和丫鬟們個個抱著行囊驚慌失措,滕雨一頭霧水,她搞不懂這些家夥在乾什麼?
“天、天魔王!”
在她好不容易才拉住了一個小丫鬟後,對方這才顫顫兢兢的說出了幾個字,然後不等滕雨有所反應,對方便著急慌忙的快速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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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魔王?”
聽到這個消息,滕雨先是一愣,之後才開始瞳孔慢慢放大的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