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歸三要,一舞動天羽!”
清晨的山林間,一道鮮豔的血霧如遊龍之姿迅速就穿透了八個人,他們都是過來圍殺紅蓮的已死之人。
不過就在紅蓮意念一動之時,八個人不僅被定住了身體,而且身上的血霧也一齊散出並彙聚在了中心紅蓮的上空處,接下來就是血雲和死屍一同炸裂成片的時刻,好似天女散花一般。
漫天的血之花羽,妖豔又絕美。
“血歸三要,驚血回纖手!”
眼看有四個人想要偷襲紅蓮,紅菩眼疾手快的便跟了上去,隻是有一些意外,四人都沒有被定住,但問題並不大,這時紅菩也沒有手軟,直接一人一下他們當即四分五裂,破碎成塊。
至此,這個充滿著殺戮痕跡的荒蕪之地才堪堪平靜了下來。
周圍不僅有成堆的殘樹枯木,而且就連一旁的山石峭壁都被打的鼻青臉腫,不成樣子。
“姐姐,這些是、是屍心族人搞的鬼?”
紅菩的眉宇間出現了不悅之色,因為她們的功法是遇強則強,可這些死人非但沒有增補之用,相反還消耗了不少,因此這種賠本的買賣讓紅菩很是不爽。
“雕蟲小技罷了,不用在意。”
雖然紅蓮冷漠的鎮靜自若,但她其實也有一些心驚,且不說今早的探查突然遭遇了他們的襲擊,而且紅蓮還發現這些死人裡不僅有江湖門派上的高手,其中還有不少廟堂高庭裡的殺手。
甚至就如剛剛紅菩所說,屍心族的人也追到這裡來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尤其在和這些死屍交手之後,紅蓮更是確定到此次的對手非常難纏。
那些人的目標究竟是他們,還是我們?
“姐姐,看樣子那些人應該還沒有得手呢。”看到紅蓮在沉思,紅菩有心提醒道,“我們還有機會,域主交給的任務還有時間可以完成。”
“任務?”紅蓮愣了一下,她好像都快不認識這兩個字了,“我們必須要完成任務嗎?”
“當然了,否則域主怪罪下來……”紅菩說了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看向了紅蓮,“姐姐,你怎麼了?”
這時紅蓮也盯向了紅菩的眼睛,由於昨晚兩人親密接觸過,所以她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其實很微妙。
“小菩,你說我們要是不在意這次任務,結果會如何?”紅蓮試探的問道,“我們就隻是遊山玩水一番,就你和我,怎麼樣?”
“啊?這……”紅菩明顯有些擔憂,“這域主要是怪罪下來……”
“域主怎麼會知道這裡的情況?”紅蓮反問道,“等我們玩夠了,回去就說屍心族的人搶了先,這不就得了?”
“可、可是……”紅菩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可是這樣不合規矩,我們必須得遵守神域的法則,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我們不能違抗域主,否則域主一旦怪罪下來……”
“喂,我說小菩,你該不是域主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吧?”紅蓮盯著對方,“你怎麼一個勁兒的域主怪罪啊,不知道的事怎麼怪罪?”
“紅蓮姐,我不是,請你相信我。”紅菩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域主的眼線,我隻是、隻是擔心……”
“哎呀,你擔心什麼呀?”紅蓮挽起了對方的胳膊,“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任務根本就是九死一生,況且我們倆現在都還有傷,怎麼和那些危險的家夥們鬥?找死的事兒我可不想乾,你想乾嗎?”
“我、我也不想。”
“那不就結了,既然如此,我帶你去找臧先生玩玩,讓那該死的任務見鬼去吧。”
“臧、臧先生?”紅菩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哪兒來的臧先生?”
與此同時,臧禹川他們現在正處於一個簡陋的城中河邊村,這是大家特意幫忙搭建的一個臨時安身之所。
畢竟臧禹川這個學者勇敢又仁義的名聲還是遠近皆知的,人們對他很有好感,紛紛願意幫忙,村裡的人因此得到了不少的謀生之法,有的姑娘們還尋得了如意郎君呢。
於是結草銜環,慈烏反哺,這裡就越來越安寧了。
“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歡快的河水邊,臧禹川正和一群小孩子共同學習,隻見他們八個人不分尊卑,不分上下就隻是隨心所欲的坐在一起,有的甚至還爬到了臧禹川的頭頂,這是一個調皮的小男孩兒。
“臧先生,你說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它們的意思就是說,對一件事物隻有了解清楚才能有確定的誌向,有了確定的誌向而後才能心靜不亂,心靜不亂才能安穩泰然,安穩泰然才能行事思慮精詳,行事思慮精詳而後才能達到善的最高境界……哎呦疼,快下來。”
臧禹川把頭頂上的小男孩兒抱了下來,因為他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頭發,很痛的一次體驗。
“世上萬物都有本有末,萬事都有了結和開始,明確了它們的先後秩序,那麼就與道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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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孩子們好奇的盯著他,“臧先生,什麼是道?”
這時,紅蓮和紅菩已經來到了這裡,她們在不遠處剛巧看見了這一幕。
“大道無形,它其實沒有唯一和固定的標準,你看見了什麼,什麼就是道。”臧禹川思考著說,“就像現在的儒家,道家和佛家,一個講禮,一個講身,一個講心,雖然它們的表現形式不同,但殊途同歸,它們的本質其實是一樣的,隻不過把對道的理解換了一個說法而已。”
“對道的理解換了一個說法?”
紅蓮兩姑娘上了前,即使是小孩子們看到後也是驚呼一聲,因為他們還沒有看見過這麼美麗動人的女子,不分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大家都齊刷刷的盯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