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先還是帶著笑:“你當然沒回家,三聯幫是在會所裡把你抓出來的。”
“你是忙著泡女人吧?”侯部長乾笑著說:“誤會,周先生,這是誤會。”
“夷灣不都在會所談事嘛。”周朝先點點頭:“你說得對!不然哪能叫黑金帝國。”他的笑容變得更親切了,侯部長卻更害怕了。
周朝先溫和地說:“你從我這兒拿了不少錢吧?”侯部長急忙解釋:“哪能這麼說?”
“那叫捐款。”周朝先好笑地問:“捐款?我給你錢?你配嗎?”侯部長連連搖頭:“不配,真不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要自己能活著回去,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侯部長很識相。
周朝先輕笑:“我向來做事公平。
你拿我多少錢,就得乾多大事。
不然就彆伸手。
你拿了我一百多萬美元,結果敷衍我、應付我、還罵我,你乾了什麼?”侯部長心裡害怕,連忙解釋:“內閣阻力太大,我隻是給你一人送了錢,四海幫給整個內閣都打點了。”我一個人的話……周朝先一腳踢在他嘴上。
砰!侯部長往後一倒,鼻血直流。
周朝先把臉一板:“媽的,敢糊弄我,你是頭一個!”
“你去夷灣打聽打聽情況。”
“四海幫的丁宗樹收了我的錢就得給我辦事。”
“你以為自己真是個大人物嗎?”
他大聲喊道,“來人!”
“給這家夥準備點東西。”
侯部長嚇得魂飛魄散,拚命喊道:
“周幫主饒命!”
這時他才明白,內閣部長的職位對周朝先來說根本沒用!
這人完全不按規矩出牌,毫無敬畏之心,簡直是個亡命之徒!
絕對惹不起的狠人。
侯部長後悔得要命,怎麼就惹上這種人了呢?
但此時說什麼都晚了!
周朝先一聲令下,自然有兩個人架著侯部長來到院子中間。
院子裡有個大桶,裡麵密密麻麻全是手指粗的鞭炮。
周朝先樂嗬嗬地吩咐道:
“把他給丟進去!”
侯部長被綁得像個粽子似的,一下就被扔了進去。
他嚇得臉色慘白,連連求饒:
“周幫主,是我錯了,我馬上給您把事情辦了。”
“您就饒了我吧!”
周朝先擺了擺手,手下們隨即把一捆鞭炮扔到了侯部長的頭上。
周朝先咧著嘴,笑得陰森森的:
“一百萬我壓根兒沒放在眼裡,也不想要了。”
“就當我把錢扔水裡了!”
“扔水裡還能聽個響呢。”
“我現在就想聽聽這響聲!”
鞭炮劈裡啪啦地炸開,砰的一聲!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周朝先笑得前仰後合。
鬆林幫的兄弟們個個臉色鐵青,看著周朝先的眼神裡滿是敬畏——這家夥,絕對是瘋了!
那種事對他們來說雖然不稀奇,但周朝先給侯部長放鞭炮這事,實在太過火了!
要不是周朝先鎮得住場子,鬆林幫的這些人早就吐了。
即便如此,吞咽嘔吐的聲音還是此起彼伏。
那些膽小的人更是受不了。
周朝先卻興奮得不行:
“花一百萬聽個響,真他媽痛快!”
聽到這話,鬆林幫的人實在憋不住了,紛紛往外跑,吐了一地。
媽呀,這幫主真是個瘋子!
周朝先才不管手下人的感受呢,隻要自己高興就行!
要是按規矩辦事,他肯定會遵守。
但你要是不守規矩,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規矩是什麼?當然是他說了算!
周朝先招招手,立馬有人跑了過來。
“把這個東西送到四海幫門口去。”
“讓他們也聽聽這響聲!”
手下人心裡直犯嘀咕,但看了看周朝先的臉色,覺得還是少說為妙。
畢竟老大說了算,自己沒必要去當那個出頭的椽子。
周朝先自言自語道:“三聯幫主動幫我把侯部長弄出來,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他皺著眉頭,一臉疑惑,“是想讓我和四海幫鬥得兩敗俱傷,好讓他們漁翁得利?好像不太像!”他又小聲嘀咕,“丁瑤可沒那麼傻。”
其實,社團並不是越強越好。
勢力太大了,正派就會聯手對付你。
你跟他們勢均力敵,那還有誰能收拾得了你?
三聯幫現在已經是這邊數一數二的大幫派了。
要是再把鬆林幫和四海幫吞並了,那整個夷灣就是他們的天下了!可問題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周朝先左思右想,總覺得這事不對勁兒。
正當他糾結不已的時候,一個小弟跑過來報告:“幫主,外麵有人說是咱們三聯幫地堂堂主求見。”
周朝先一聽這話,立馬急了:“你怎麼把人留在外麵了?趕緊請他進來!”
三聯幫這個幫派可不簡單,裡麵有三個大堂口,分彆叫天、地、人,外麵還有三個,是日、月、星。
特彆是地堂堂主,那可是幫派裡的高層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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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先之前還專門研究過這些堂主的資料,外麵的三個堂主還好找,但裡麵的三個堂主就像神秘人物一樣,讓人摸不清底細。
這次來的地堂堂主到底是誰呢?周朝先心裡好奇得要命。
那個人喘著粗氣走了進來,周朝先一看,愣住了:“這家夥竟然是個瘸子?”他心裡更加謹慎了,一個身體有殘疾的人能在幫派裡混到這麼高的地位,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那人根本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他,他是獨自來的。
遠遠看到周朝先後,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三聯幫地堂堂主李馬克,拜見周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