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成想炫耀一下,壓低聲音神秘地說:“你知道這世上誰造假鈔最牛嗎?”
周朝先一聽,更加驚訝了:“你是說你們老板……”
譚成得意地打斷了他:“得了,咱們的合作渠道就這麼定了!”
他把一張支票遞給了周朝先。
“不過這張支票現在還不能給你,得等交易確認了,咱們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譚成滿不在乎地應了一聲:“那是自然。”
他又笑著邀請:“如果周幫主今天沒什麼彆的事,不如跟我們去瞧瞧貨?”
周朝先爽快答應:“行,二位請帶路。”
於是三人就帶著周朝安去了安全屋。
譚成和程奎安裡裡外外檢查了個遍,確認沒問題後才打開門。
譚成學著周朝安的樣子,說道:“貨就在裡頭,周幫主隨便查,我相信咱們能長期合作。”
周朝先笑得嘴都合不攏:“那可太好了。”
譚成和程奎安走到那個被油紙包得嚴嚴實實的大方塊前,猛地一下掀開。
譚成笑眯眯地說:“周幫主,驗貨吧。”
周朝先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他慢慢地擦了擦手,臉色變得鐵青,“你們的貨呢?”
譚成和程奎安頓時覺得事情不妙,貨明明就在那兒擺著,難道周朝安想玩陰的?
兩人連忙回頭,這一看差點嚇尿了!
哪有什麼貨!全是白紙!
譚成和程奎安使勁揉了揉眼睛,還是白紙。
兩人跟瘋了一樣撲到白紙上,不停地翻找。
白紙、白紙、滿眼都是白紙!
譚成大喊:“我的貨呢?!我的貨哪兒去了?!”
白紙還是白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譚成猛地衝向程奎安,大吼:“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你把我的貨給換了?”
“這兩天就咱倆在這兒,沒人知道這地兒。
是不是你把我的貨偷走藏起來了?”
他掏出槍,對準程奎安的腦袋,滿臉都是瘋狂,“你給我還回來!”
程奎安嚇得魂飛魄散,不知所措!
“老大,每次你回來都讓我檢查的。
我是你的手下,怎麼可能背著你把貨偷偷運走?這可是半噸的貨,我要是敢動,早就不要命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譚成有一天居然會拿槍指著自己。
自己可是他最信任的心腹,跟他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結果居然是這樣的結局?
程奎安又驚又怕,又後悔得要命。
真是瞎了眼了。
怎麼會讓譚成當老大呢?
譚成冷笑著搖了搖頭。
三年前,我可是宋子豪手底下最能乾的那個人。
你說宋子豪為什麼進的監獄?
那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我提前跟梅花幫串通好了,給他挖了個坑。
那傻子還當是情報走漏了。
到最後,他還傻乎乎地讓我先跑,他自己墊後。
我可沒宋子豪那麼蠢。
你想踩著我肩膀往上爬?
門兒都沒有!
程奎安一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宋子豪那事是你搞的?”
大夥兒都以為宋子豪是點兒背,誰知道是譚成動的手腳。
怪不得宋子豪和小馬在公司裡老跟譚成過不去,譚成還跟沒事人一樣,原來背後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程奎安心裡直犯怵。
他總算是看清譚成的真麵目了,可這時候明白過來,也已經晚了。
程奎安嚇得趕緊求饒,他知道,要是不求饒,恐怕連開口的機會都沒了。
“老大,真不是我乾的呀!”
“咱天天一塊兒吃飯一塊兒住,你每次回來都要查一查,會不會是彆人乾的?會不會是宋子豪和小馬乾的?”
程奎安說話都顛三倒四了。
譚成的笑越來越瘮人,“宋子豪?小馬?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一直沒露麵嗎?”
“我讓三聯幫的丁瑤幫忙,他們剛進來第一天,就讓三聯幫給料理了!還能從土裡爬出來不成?”
程奎安嚇得魂都沒了,他壓根不敢相信,譚成居然瞞著他乾了這種事,難怪譚成對宋子豪和小馬不聞不問的,原來他們早就沒了。
程奎安哭爹喊娘地求著:
“老大,真不是我乾的呀!”
譚成冷冰冰地說:
“我數到三,你拿不出東西,就去跟他們作伴吧!”
“三……”
程奎安嚇得臉色都變了,拚命喊著: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譚成的眼神越來越冷,“二……”
程奎安嚇得魂飛魄散,慌忙去掏槍,砰!
程奎安瞪著眼珠子倒在地上,到死都沒合上眼!
譚成狠狠地啐了一口:
“居然敢偷我的貨,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是吧?”
譚成殺了程奎安還不解氣,又狠狠地踹了他幾腳。
突然間,四五把槍一下子頂住了譚成的腦袋。
譚成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周朝先呢!
他慢慢舉起了雙手,槍被人給收走了。
周朝先輕輕拍了拍手,“你這人心腸太硬,誰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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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踩著老大的肩膀往上爬,下手又狠,把自己的得力手下都給乾掉了,真是個狠角色。
我挺欣賞你的!”
“不過……你為什麼要耍我呢?”
譚成嚇得臉都白了,不住地哆嗦!
“周老大,我發誓真沒耍你!”
“貨物不見了!”
周朝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剛才說的每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屋裡就你倆。”
“不是他乾的,就是你搞的鬼。”
“或者……”
“壓根兒就沒貨物這回事。”
“我可是誠心誠意來的。”
“現金、支票,隨你挑。”
“結果你就給我整這一堆白紙?”
譚成連連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