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洲點點頭:“還有。這批捐贈共有中外名畫40幅。”
顧泠泠驚了:“40幅?都是和梵高一個層級的大師名作?”
徐生洲這幾天惡補了一下美術史,稍微知道點常識:“是不是和梵高一個層級,那就見仁見智了。畢竟美術不像數學,可以量化打分。比如徐渭和梵高,是否可以拿來比較?或者問提香和梵高,兩者誰更偉大?確實不好回答。”
顧泠泠馬上反應過來:“也就是說,你們還有徐渭和提香的畫作?”
徐生洲道:“包括,但不限於。”
顧泠泠再驚:“那可都是國寶級的!——你們能確定這些畫作都是真的嗎?”
剛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拙劣的問題。要是對方能確定畫作都是真的,就不會廣撒英雄帖遍請專家學者,來召開這個鑒定會。直接開個規模浩大的新聞發布會,豈不是更有b格?
沒想到徐生洲卻很肯定地點點頭:“當然,都是真的。”
這個答案頓時把顧泠泠整不會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還要召開這個鑒定會?”
徐生洲道:“我們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讓大家知道我們學校還收藏了這麼多的中外名畫,知道有些畫作不是丟失了、焚毀了,而是藏在我們學校。”
顧泠泠忍不住追問道:“萬一有專家認為畫作是贗品呢?”
徐生洲笑了笑,沒有回答。
說是鑒定會,但專家們的鑒定意見真的很重要嗎?這些畫作可是係統大爺給的,係統大爺還沒有拿假貨來糊弄的毛病,絕對比純甄牛奶都真。萬一是假的——那也沒轍,既不能退貨,又不能索賠,真假有什麼意義?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好在眾人也到了圖書館特藏庫門口。
此時圖書館特藏庫中的某個大房間,已經被整飭成美術展覽的模樣。像《女史箴圖》《搗練圖》等卷軸,都攤開放在恒溫恒濕的玻璃展櫃裡;那些懸掛在牆上的西方油畫,則在畫框之前設置專門的鋼化玻璃。
沒辦法,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多了,也就什麼奇葩都有。像不久前,某些不知所謂的家夥,居然動不動就往博物館的名畫上潑油潑湯潑顏料,還把自己的手往畫上黏糊。智商高如徐生洲,也鬨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雖然不清楚國內有沒有這類的精神病患者,但有備無患。萬一有呢?畢竟咱們國家的銻sb)儲量全世界第一,真要是有人在《女史箴圖》上拍幾個臟手印,徐生洲怕是想哭都找不到墳頭!
顧泠泠進門就看到擺在最顯眼位置的《女史箴圖》,瞬間化身狼人猛撲過去,說話聲音都有些變調:“《女史箴圖》?!這是正品?!”
——接下來的幾天裡,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語言會被不同的人演繹無數次。
滿臉胡須的攝影師更是直接把鏡頭懟到了玻璃展櫃上。
顧泠泠回過頭緊盯著徐生洲:常威,你還敢說你不會武功!——不對,徐校長,你還敢說你的都是真的?!這造假水準可離了大譜,比國寶幫都誇張!
據說,工程師和科學家的區彆是前者知其然,後者知其所以然。
同樣道理,顧泠泠和鑒定專家的區彆在於,前者隻能懷疑是造假,後者則想通過充分的證據來證明確實是造假。展覽開始後,每位湧入展廳的鑒定專家都如同遭受一記正麵頭槌,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掉下來:什麼,《女史箴圖》?什麼,還有《搗練圖》?什麼,連達芬奇、提香、莫奈、梵高、畢加索的真跡都有?這特麼都假成了什麼樣啊?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震驚之後,就是狂怒。
難道國寶幫不玩青銅、瓷器,改玩中外名畫了?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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