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徽宗一臉疑惑,心想宗穎也出兵攻打金軍不成,否則怎麼將這二人給擒住的,“這兩人又是如何被擒住的?”
“那郭安國與完顏婁室,皆是與反賊大戰中突圍出來,逃亡路上被我軍派出去查探情報的隊伍擒住的。”
“查探情報的隊伍?”宋徽宗麵露疑惑之色,畢竟這樣的事實在少見。
“是的官家,據說那隊伍隻有五百人,活捉郭安國的那一仗是在路上設伏,郭安國近五百常勝軍騎兵進入埋伏圈,最終無一人逃亡,此戰打得甚是漂亮。而且後來因為繳獲常勝軍的戰馬,才得以在路上追擊逃亡的完顏婁室,最終將其擒獲。”
老宦官說著這些,老臉上帶有笑容。
“好,好啊。”宋徽宗聞言出聲道好,“誰說我宋人就比他女真人弱了,這不是還把他們那什麼戰神給擒住了嗎?對了,那隊伍的將領叫什麼名字?”
“額……回官家,傳回的消息裡並未提及。”
“查,朕要重重賞賜此人,還有,將完顏婁室與那叛賊之子押回汴京,朕要親自發落。”
“是,官家。”
老宦官見宋徽宗喜悅,應下之後也喜悅地離開了。
翌日午時,還是禦書房。
“官家,秦太宰求見。”
老宦官在門口通報,正在寫詩的宋徽宗隨意開口:“讓他進來。”
得到同意,秦檜走進了禦書房,對著坐在椅子上專注寫詩的宋徽宗躬身作揖:“微臣參見陛下。”
“秦愛卿免禮吧。”宋徽宗說著,依舊專注寫詩,未有看秦檜一眼。
“謝陛下。”秦檜說著放下作揖的雙手,見宋徽宗還在提筆寫詩,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不敢如何,隻得開口說明來意,“微臣今日前來,有一事相告。”
“說。”
“完顏宗望派來了人,說……說是要將中京所有俘虜押回上京,永不放回。”
宋徽宗執筆的手突然發抖,北地的家人是他的痛,是他的牽掛。
猛然間,他將筆摔在了寫了半首詩的紙上,重重吐了一口氣:“告訴他,完顏婁室在朕手中。”
“是,陛下,微臣告退。”
秦檜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宋徽宗居然選擇了抗金。
不過見宋徽宗抗金的心意已決,擅長察言觀色的他,深知現在有些話不能亂說,隻是覺得宋徽宗選擇與金人做對,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不僅連累金地的俘虜,還要引起金人的怒火,他宋徽宗承擔得起嗎?莫不是之前被擒還得不到教訓。
太原城。
一傳令兵駕馬進入城中,不久後在城牆上見到了宗穎,拱手稟道:“啟稟宗帥,女真大軍往橫山方向去了,未有南下之勢。”
“繼續查探,若是有重大情況速速回來通稟。”
“屬下領命。”
傳令兵走後,站在太原城北門的宗穎望著白雪皚皚的城外風景,心中暗道:看來,這府州軍已然得到金人的重視,若非如此,完顏宗望也不該將所有兵力發往橫山才是。
臘月二十二。
橫山山頂,葉凡手握長孔望遠鏡,看著下方遠處,密密麻麻的十萬金軍漸漸臨近,放下望遠鏡之後,不由歎息:“看來這女真人,是真的一點活路也不想給啊。”
“想來是因為府州城外的那一仗把女真人打疼了,這是要舉大軍前來報仇。”
一旁的折月秀望著漸漸臨近的十萬金軍,眼神凝重,開口接話。
“這麼記仇乾嘛?留點力氣去打宋軍他不香嗎?我隻是個反賊,而且還不是他金朝的反賊,隻是個宋朝的反賊,這麼不要命,莫非打贏了我,整個大宋就是他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