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話,嶽飛不知道該怎麼接。
嶽飛與宗穎的想法一樣,先擊退女真,後麵的事,隻能後麵再考慮。
因為女真是外族,因為女真離得近,但更重要的是,黃河以北,有著奮力抵抗至今的義軍,他曾經的將軍王彥就在其中。
也無需嶽飛接話,隻聽宋徽宗又道:“嶽愛卿請求調離宮門,是覺得朕的安危不重要了嗎?”
嶽飛聞言連忙解釋:“臣並非這個意思,臣之所以請求調離東華門,隻是想為外麵的戰事儘一份力。”
宋徽宗緩緩癱坐在椅子上,擺擺手說道:“走吧走吧,都過河抗金去吧。”
“臣,謝主隆恩。”
宋徽宗看向一旁的魏高德,吩咐道:“魏高德。”
“老奴在。”
“嶽愛卿調離一事你來安排,給嶽愛卿在軍中安排一個軍都指揮使的位置,就說是朕的意思。”
“是,官家。”魏高德應下。
那邊站著的嶽飛立即單膝下跪,再次謝恩:“臣,謝主隆恩。”
宋徽宗看向了嶽飛,說道:“嶽愛卿上一次能擒住完顏婁室,這一次,想來也定然不會令朕失望,是吧?”
“縱使馬革裹屍,臣嶽飛,也定當精忠報國。”
嶽飛斬釘截鐵地的話語,一時間竟讓宋徽宗戴著醉意的麵容有了些許感慨之色:“好一個馬革裹屍,好一個精忠報國,罷了罷了,接著奏樂,接著舞。”
殿堂內,又響起了絲竹之音,舞女繼續來到殿堂中央翩翩起舞,好似天上人間,好似和平盛世。
嶽飛起身離開,走過了周圍的歌舞升平,遠離的這裡的歌舞升平。
對於天子的醉生夢死,他想說,卻也說不了什麼。
太行山。
七日前,完顏希尹的率領下,六萬女真西路軍來到了這裡,對王彥的五萬義軍發起了猛攻。
整個太行山脈,是雙方的慘烈廝殺。
義軍從勝少敗多,到被擊退逃竄,隻用了七日的時間。
夜晚,太行山的一處林中,燃起了一堆堆篝火,如同林間著起了大火一般。
篝火旁,是一個個垂頭喪氣,帶血帶傷的義軍,足有三萬之眾。
他們是女真西路軍的追趕下,逃出來的義軍主力,也是一群為了保全實力,等待大軍過河北上的潰軍。
但是事情發展到了如今這個局麵,許多人已經對大軍過河一事沒了期待。
再如此下去,等待他們的,隻是無休止的追殺,無休止的死亡。
也是因為如此,他們當中的許多人皆垂頭喪氣。
一處篝火旁,是王彥為首的二十幾個義軍將領。
“若是大軍還不過河,在這樣下去,將士們都得葬身在這太行山上。”名為傅選的義軍將領開口說道。
他說完這話,所有人這時都將目光看向了王彥。
王彥臉上染著血漬,是白日是跟女真人拚殺染上的血,並沒有時間清洗掉,也沒這個清洗的必要。
“本將相信,宗帥定會率大軍過河,他承諾過的,不會做不到。”
王彥半月前派人去找過宗穎,派出去的人也確實找到了宗穎,而且還回來將宗穎承諾過河聯合義軍抗金的事告訴了王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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