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試試又怎知我們敵不過乾軍。”陳彪繼續勸說,為的就是讓範汝為生出不願受乾廷招安的想法,“將軍,我們起義喊的口號是等貴賤,均富貴。末將覺得,隻有等將軍率領我們奪得天下,坐上那個位置才能實現。這也是將軍起義的初心,不是嗎?”
“說得頭頭是道,但我還是好奇,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我們能敵得過從未戰敗的乾軍?”
範汝為算得上是個有理想的有誌青年,也確實希望所有人無有貴賤之彆,富貴均衡,至少,人與人的差距不該那麼大。
大到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現象變成了常態。
但他也不可能因此而盲目到看不見他們這支甲胄不全的起義軍與乾軍之間的巨大差距,或者說是鴻溝更為恰當。
範汝為也很有自知之明,在他看來,若非宋金乾三國之間的這場混戰,他們的起義大概不會走到這一步。
“將軍如此說,想來是願意接受乾廷的招安了?”
陳彪見範汝為怕了與乾軍交戰,也不多相勸,而是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上。
他要知道,範汝為對招安一事的想法,因為這關乎到他下一步該如何做。
而此時的範汝為麵對陳彪的接連冒犯,已經沒有了什麼耐心。
“陳彪,這事我怎麼看,你還沒有資格知曉。”
範汝為看著陳彪,毫不客氣地說道。
陳彪見範汝為如此說話,心中很不痛快。
他強壓心中的不痛快,然後起身對著首位上的範汝為拱手致歉:“末將失言了,還請將軍恕罪。”
“走吧。”
範汝為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末將告退。”
陳彪說著,語氣帶有不爽。轉身便走出了廳堂。
待走出廳堂外,陳彪回頭望了一眼廳堂的大門,又回過頭繼續走著,神情陰沉,心中暗道:姓範的,是你逼我的,我們……走著瞧。
建州城以北五十裡,官道之上。
四百多人的一隊人馬向建州城而來,這裡麵,有著一百乾軍騎兵,為首的是乾廷官員陳文仲,而其他的三百人,是負責帶路和護送的起義軍將士。
如此規模的護送人數,也足以看出範家叔侄很在意大乾此次派來的人。
“大人,大約再走五十裡路,我們便可到達建州城。”
隊伍中央,三匹戰馬並駕齊驅。
最中間的戰馬上,是奉旨前來福建的乾廷官員陳文仲。
其一左一右,分彆是乾軍騎兵都頭孫均,還有負責護送他們的起義軍將領。
而此時說話的,正是這名起義軍將領。
“嗯。”
陳文仲隻是點頭,也不多說什麼。
起義軍將領見狀,也沒有再尋找與陳文仲說話的機會,想著自己將這乾廷來的大官送到建州城,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這時,隊伍後方不遠的距離,一人一騎馳騁而來。
“駕……駕……”
打馬而來的人隻是平常人打扮,青年模樣,看其打馬馳騁趕路的模樣,想來也是著急。
臨近前方的隊伍,青年勒馬停住,便看到了隊伍中,穿著黑甲的乾軍騎兵,頓時鬆了一口氣:終於趕上了。
不久之後,因為青年的到來,這支隊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