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認得我?”
一間客房內。
一長相陰柔的白衣青年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對身前恭敬站著的徐捕頭問道。
“在下有幸見過曹公子兩次。”
徐捕頭恭敬回答。
“認得就好。”姓曹的青年一臉傲然,“既是如此,那花魁的死,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向上麵交代了吧?”
另一邊,葉默抽刀斬掉範思思被偽裝上吊的布條,然後迅速收刀。
最終抱住了範思思即將落到地麵的屍體。
房內所有人,不管是老鴇和聶蓉蓉,還是其他幾名捕快,對葉默突然的擅自舉動都略有震驚。
“莫安,徐捕頭可沒有讓你動屍體。”
一名捕快上前嗬斥,而這名捕快口中所喊的莫安,就是葉默現在的一個假名。
麵對這名捕快的嗬斥,葉默卻好似聽不到一樣,慢慢將範思思的屍體放平在地上。
然後繼續打量著。
範思思屍體上的衣裙看著淩亂,看樣子就好像是有人給她胡亂套上去的,連衣服上的紐扣都沒有全部扣上。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葉默伸出了手,掀開了範思思的衣領。
沒有了衣領的遮蓋,一道道好像被鞭打的痕跡露了出來,有些觸目驚心。
葉默將手往下移,想要繼續檢查範思思身上所遭到的虐待。
而不遠處,那叫聶蓉蓉的花魁已經走了上來,對葉默出聲嗬斥:“思思都這樣了,你還想對她的屍體做什麼?”
葉默的舉動受到了聶蓉蓉的誤會。
這很正常,因為葉默的舉動本身就有些怪。
如果聶蓉蓉沒有先出聲嗬斥,周圍的捕快應該也會嗬斥葉默的舉動。
葉默停住了手,沒再準備看清什麼,因為範思思死前所遭到的虐待,或者說是玩虐他已經大致能夠想象。
起身,然後轉身看向了聶蓉蓉。
她發現聶蓉蓉也看著自己,雙眼中浸滿淚花,她這是在為範思思的遭遇感到悲痛。
同時也對這些捕快的無能感到憤怒。
她知道那捕頭為什麼突然抽身離開,也知道不會有人為範思思翻案。
所以此時看著這個方才好似要玷汙範思思的捕快時,他臉上有著一抹憤怒。
而就在葉默轉身之際,不遠處的老鴇終於認出了葉默,隨即大驚,隨即思緒萬千,隻不過她沒準備立即說什麼。
隻是在想,這事估計得鬨大了。
這一刻,她很希望葉默不是真的蕭王,而隻是一個小小的捕快。
葉默注意到了老鴇的表情,但是並不在乎。
他此時想要問的,眼前這個報案的花魁或許會更容易給他答案。
“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葉默突然這麼一問,聶蓉蓉倒是有些沒想到。
但想了想,那領隊的捕頭或許正在受賄,葉默一個小小的捕快又能如何。
所以其實她已經想通了,如果自己執意要說出一些實話,不僅沒有任何用,自己反而還會遭到報複。
所以當葉默這樣問她時,她隻是搖了搖頭回道:“不知道。”
葉默打量著聶蓉蓉,又看向了那邊有些手足無措的老鴇,猜到了聶蓉蓉轉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