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內的墨香愈發濃烈,守墨圖在顧硯舟手中微微震顫,血色的文字在畫軸上流轉,仿佛在訴說著千年的秘密。沈驚鴻的目光落在畫軸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你看這裡。"她指著畫軸上一處模糊的印記,"這是項元汴的鑒藏印,但旁邊還有一道暗紋,像是被刻意掩蓋的。"
顧硯舟湊近細看,果然發現鑒藏印邊緣有一圈極細的紋路,形似《墨葡萄圖》的藤蔓。他的墨紋突然刺痛,腕間的西夏符印泛起幽光,仿佛在呼應著什麼。
"這是......"顧硯舟的心跳驟然加快,"守墨人的血契印記?"
沈驚鴻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上刻著"天籟"二字,正是項元汴的隨身之物。她將玉佩按在暗紋上,畫軸突然泛起一層青光,文字開始重組,浮現出一幅全新的圖譜。
"原來如此。"沈驚鴻的聲音帶著一絲恍然,"項元汴不僅是收藏家,還是守墨人一脈的叛徒。他用天籟閣的藏品作為誘餌,引誘曆代守墨人前來,然後......"
話音未落,洞窟深處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樂聲。那樂聲似笛非笛,似簫非簫,帶著《胡笳十八拍》的悲涼,又夾雜著《霓裳羽衣曲》的華美。
"是青蚺的攝魂曲!"雪魄的九環金鈴發出刺耳的聲響,"他在召喚畫魂!"
顧硯舟的心跳如鼓,手中的墨魂筆微微發燙。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解開血契的方法,否則很可能會被青蚺控製。
"跟我來。"沈驚鴻拉起他的手,朝洞窟深處跑去。雪魄的九環金鈴指引著方向,兩人一貓在洞窟間穿梭,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洞窟深處竟是一座巨大的藏書閣,書架上擺滿了古籍字畫,每件都是《曆代名畫記》中記載的珍品。然而,這些珍品表麵都覆蓋著一層詭異的墨色,仿佛被某種力量侵蝕。
"這些都是被項元汴汙染的畫魂。"沈驚鴻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他用守墨人的血契印記,將這些畫魂轉化為自己的傀儡。"
顧硯舟的心跳微微加快,目光掃過書架上的《洛神賦圖》《女史箴圖》等名作。他的墨紋不斷變化,時而化作《千裡江山圖》的青綠山水,時而變成《潑墨仙人圖》的墨色雲煙。
"我們得儘快找到解開血契的方法。"顧硯舟低聲說道,手中的墨魂筆微微握緊。
沈驚鴻點了點頭,從書架上取下一卷畫軸。畫軸上寫著三個大字——"天籟圖"。
"這是項元汴的秘藏。"沈驚鴻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上麵記載著他所有的陰謀。"
顧硯舟深吸一口氣,伸手展開畫軸。畫軸上的文字突然活了過來,化作一道道墨色的鎖鏈,將那些被汙染的畫魂牢牢捆住。
"沒用的。"青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帶著一絲戲謔,"你的力量太弱了,根本無法封印我。"
顧硯舟的心跳微微加快,手中的墨魂筆微微發燙。他知道,自己必須找到更強大的力量,才能徹底封印青蚺。
"用你的血!"沈驚鴻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決絕。
顧硯舟毫不猶豫地將墨魂筆刺入掌心,鮮血順著筆尖滴落在天籟圖上。
畫軸上的文字瞬間染上一層血色,化作一道道鎖鏈,將青蚺的虛影牢牢捆住。
"不!"青蚺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恐,"你不能這樣!"
顧硯舟沒有理會,手中的墨魂筆繼續揮動。血色鎖鏈越收越緊,青蚺的虛影逐漸消散,最終化作一道白光,重新沒入天籟圖中。
"結束了。"顧硯舟長舒一口氣,手中的墨魂筆微微發燙。
沈驚鴻走上前,輕輕握住他的手,"你做得很好。"
顧硯舟的心跳微微加快,目光落在沈驚鴻的臉上。她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人心。
"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沈驚鴻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青蚺隻是開始,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麵。"
顧硯舟點了點頭,手中的墨魂筆微微握緊。他知道,自己的旅程還遠未結束,而前方的危險,正一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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