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沉默片刻,“過去的事彆提了,我不會再那樣傻了。沒錯,我真的離婚了,也沒必要騙你。”
劉海中看他不像在撒謊,挺直腰杆擺出長輩派頭,“這事兒總該讓大家知道一下,按規定搬回來要開個會。”
四合院有個不成文規矩:有新住戶入住或舊住戶搬離都要通知大家。
何大清雖然算老住戶,但離家已有六年,突然回來即便不礙彆人的事,也要履行程序。
何大清沒表態,他已經準備好迎接一切。
推開久彆的四合院大門,前院裡,三大爺閆埠貴正專注地照料他種的花。
聽到腳步聲,閆埠貴抬起頭,正好撞見一張熟悉卻略顯陌生的臉。
“何大清?哎呀,真的是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在保城待著了嗎?”
閆埠貴快步走來,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目光落在何大清背著的兩個包袱上,便遲遲沒有移開。
“喲,帶了不少東西嘛。”
何大清一眼看出閆埠貴的小心思。
四合院的三大爺閆埠貴素以精明著稱,每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隻要看見彆人有好東西,他總會想辦法弄一點過來。
即便是對自己的子女,閆埠貴也處處精打細算。
此刻,他那閃爍的目光分明表明又起了貪念,想要從何大清這兒撈點好處。
何大清這次回來決心與易中海劃清界限。易中海是四合院的大爺之一。日後,他可能需要大家的支持。
即便不能完全站在自己這邊,至少不要與易中海聯手對付他。
因此,何大清並不想與閆埠貴鬨僵。他對閆埠貴這種小算盤的心態倒也無所謂。
想到這,何大清溫和地一笑,“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隻是從保城帶回了幾瓶酒。”
“老閆,中午一起喝點,我以後要常住四合院了。”
閆埠貴先是驚訝,隨後喜形於色。
“行啊,中午一定到。”閆埠貴搓著手,那種算計的表情毫不掩飾,“不過老何,我家人口多你也知道,酒菜……”
“不用你準備,過來陪我說說話就行。我剛離了婚,想找個人聊聊。畢竟六年沒回來了,對院裡的人和事都不太了解。”
“離婚了?”閆埠貴更加吃驚,他記得很清楚,當年何大清為了白寡婦甚至不惜放棄兒女。
這是怎麼回事?
“嗯,說來話長,中午再說吧。”
何大清說完,就準備離開。
閆埠貴本想多問幾句,但想到中午可以蹭頓飯,也就沒急著追問。
而且他還得趕緊整理一下去上班,要是學校遲到可是要扣工資的。
閆埠貴轉身進了屋,何大清已來到中院。
中院依舊如六年前的模樣,仿佛一切都沒改變。
東邊仍是賈家,西邊是道貌岸然的易中海家。
正中的堂屋屬於何大清,老何家的房產;旁邊緊挨易中海家的小屋,也歸他所有。
那偏房,大概率是雨水在居住。
何大清緩緩前行,忽聞西屋傳來動靜。
易中海端著漱口杯走出,見到何大清時同樣一怔。
“何大清?”
易中海的震驚絲毫不遜前兩人,他從沒料到,醒來竟會見到最不願意見的人。
六年間,易中海時常想起何大清離開的那個夜晚,更忘不了被白寡婦糾纏的過往。
何大清的存在讓他無法忘記那段黑暗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