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德起正沉醉於那荒唐透頂的夢境,渾然不知幾個壯漢滿臉嫌棄,眉頭擰成死結,匆匆忙忙來到房內。他們一邊嘟囔著“這活兒真晦氣”,一邊手忙腳亂地將那頭渾身散發著刺鼻氣味、哼哼唧唧的母豬抬走。母豬四肢在空中亂蹬,發出微弱的叫聲,仿佛在抗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房間裡,隻剩下樸德起四仰八叉地癱在床上,鼾聲如雷,似乎要衝破屋頂,對周遭的一切全然不覺,嘴角還不時浮現出詭異的笑容,或許還在與夢中的“美人”纏綿。
直到陽光如利劍般直直刺在臉上,樸德起才悠悠轉醒,此時早已日上三竿。他剛想坐起身來喝口水潤潤乾渴冒煙的喉嚨,卻感覺雙腿軟得像煮熟的麵條,使不上一絲力氣,腰也酸痛難忍,仿佛被重錘狠狠砸過。但在他遲鈍的腦袋裡,這些不適瞬間變成了對昨晚“美妙時光”的彆樣證明。他腦海中走馬燈似的浮現出自己在“美人”堆裡肆意縱橫的畫麵,嘴角不受控製地瘋狂上揚,扯出一抹得意到近乎癲狂的笑容。他美滋滋地琢磨著:“嘿呀,昨晚我簡直就是天神下凡,英勇無敵!那些小娘子,一見到我,眼睛裡都直放光,哪個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顛倒?那一個個纖細的腰肢,風情萬種的模樣,嘖嘖嘖,在我麵前,還不是像溫順的小貓,乖乖任我差遣、擺布。我這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領’,在這鳳舞樓裡光芒四射,把旁人都襯得黯淡無光。放眼這樓裡,誰能有我這般瀟灑肆意、快活風流?還有那小娘子的‘功夫’,更是厲害得沒話說,一招一式,都把我伺候得渾身舒坦,那感覺,簡直賽過活神仙。就憑我昨晚這一番作為,在這煙花柳巷之地,妥妥立下了不世出的赫赫戰功!”他一邊回味,一邊搖頭晃腦,眼睛眯得隻剩一條縫,身子都跟著晃悠起來,仿佛還深陷在那虛幻縹緲、紙醉金迷的溫柔鄉裡,整個人飄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滿心滿眼都覺得自己就是這世間當之無愧、最厲害的風流人物。緊接著,他又想到了趙武,一拍大腿,暗自思忖:“這趙武,可比之前那幾個小子上道多了,安排得這麼周到妥帖,簡直太合我心意了。行吧行吧,等見到楚王的時候,就大人大量,不跟他告狀了。他年紀一大把,也不容易,就當本使大發慈悲,做件善事,饒他這一回。他要是知道我如此寬宏大量,肯定得對我感恩戴德,說不定一高興,還得再給我安排幾場這樣的人間美事呢。”
緩了好一會兒,樸德起才勉強攢夠力氣,扯著沙啞的嗓子喊道:“來人呐,給本使伺候洗漱!”話音剛落,昨晚接待他的侍女蓮步輕移,像踩在雲朵上般走進房間。侍女一瞧見樸德起,眼睛裡瞬間閃過一道銳利如鷹的精光,但很快就被她巧妙地掩飾過去。她心裡暗自偷笑:“這愚蠢的狗東西,現在估計腿都軟得站不穩,還在這兒做著美夢,美滋滋地以為自己昨晚風流快活,殊不知,自己抱著母豬折騰了一整晚呢。哼,之前還那麼囂張跋扈,這下可算是遭報應了,有他好受的。”她故意輕咳一聲,整理了一下衣衫,臉上卻依舊笑靨如花,用輕柔得像春日微風的聲音說道:“客官,您可算醒啦。昨晚您在房裡的表現,那叫一個威猛無比呐!這一整個晚上,就您這屋子熱鬨得不行,那浪聲,一陣接著一陣,好家夥,整棟鳳舞樓估計都聽得真真切切呢。小女子在外麵候著,都忍不住為客官的英勇暗暗叫絕,心裡滿是欽佩。”說著,她還特意眨了眨那雙水汪汪、會說話的大眼睛,眼裡的“崇拜”之情都快溢出來了,直勾勾地盯著樸德起,那模樣,就差沒在臉上寫上“您太厲害了”幾個字。她微微俯身,拿起一旁的毛巾,輕輕擦拭著樸德起的臉,動作輕柔得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實則內心滿是鄙夷。
樸德起聽了這話,心裡像被灌了蜜,甜滋滋的,臉上的得意勁兒更濃了,紅一陣、紫一陣。他胸脯高高挺起,像隻驕傲的大公雞,哈哈大笑著,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扯著嗓子說道:“那是自然!本使的本事,豈是一般凡夫俗子能比的。昨晚那場麵,隻能說這鳳舞樓的姑娘們前世修了八輩子福,才有這等福氣,能伺候本使這樣身份尊貴、本領高強的貴客。這天下之大,像我這般既有高貴身份,又有非凡能耐的人,那可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她們能與我共度良宵,那是她們三生有幸,這會兒,說不定正躲在被窩裡,偷偷回味昨晚的美妙時刻呢。”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空中隨意比劃著,仿佛在向旁人展示他昨晚的“輝煌戰績”。
洗漱完畢,樸德起自我感覺良好到爆棚,昂首挺胸,像個凱旋的將軍,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間。他剛一現身,就瞅見周圍的人都對著他擠眉弄眼,捂著嘴偷笑,還時不時湊在一起,小聲議論著什麼。可他那榆木腦袋,愣是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淪為眾人眼中的笑柄,還美滋滋地以為這些人是被他昨晚的“勇猛表現”給驚得五體投地,在那兒讚歎呢。他心裡那股得意勁兒,就像被澆了油的火苗,蹭蹭往上躥,頭仰得更高了,鼻孔都快朝天了,腰杆挺得筆直,每走一步,都帶著一股“老子天下第一”“舍我其誰”的傲慢勁兒,嘴裡還嘀嘀咕咕、小聲嘟囔著:“瞧瞧,這些人,肯定是被本使的雄風給徹底震懾住了。我樸德起昨晚在那房間裡的動靜,那不得像長了翅膀似的,早就在這鳳舞樓裡傳遍了。他們這是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我呢。說不定心裡都在暗暗埋怨自己,咋就沒我這本事呢。唉,誰讓我如此出類拔萃,天生自帶光芒,走到哪兒,哪兒就是焦點,想低調都難呐。”他路過一群正在打掃的小廝,小廝們忍不住發出幾聲低笑,他卻以為是小廝們在對他行禮,還微微點頭示意,儘顯傲慢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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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樸德起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鳳舞樓,來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時,他瞬間成了眾人矚目的“超級焦點”。街道兩旁,滿是密密麻麻的百姓,有的伸長了脖子,像好奇的鵝,對他指指點點;有的實在憋不住,乾脆捂著嘴,笑得前俯後仰。一位賣菜的大娘,手裡還緊緊握著一把鮮嫩的青菜,一邊搖頭,一邊滿臉笑意,跟旁邊同樣擺攤的大爺咬耳朵:“哎喲,你瞅瞅那個人,聽說昨晚在鳳舞樓鬨出了個天大的笑話,和母豬……”話還沒說完,大爺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可大娘還是笑得“咯咯”直響,眼睛眯成了一條彎彎的月牙縫。大爺神色緊張,瞅了瞅樸德起,又看看大娘,把聲音壓得極低,跟蚊子嗡嗡叫似的:“噓,小聲點,可彆讓他聽見了,這事兒荒唐得沒邊兒了,傳出去,可太丟人了。”這時,旁邊一個路過的小孩,天真地指著樸德起說:“娘親,那個人為什麼走路這麼奇怪呀?”小孩的媽媽趕緊捂住孩子的嘴,拉著他快步離開,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樸德起,眼中滿是笑意。
不遠處,幾個年輕小夥正蹲在路邊,圍成一團閒聊。其中一個穿著短打衣衫、身形壯實的小夥子,手指著樸德起,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整個人笑得東倒西歪:“這就是那個三韓使者吧,聽說在咱們這兒出儘了洋相,還跟個沒事人似的,啥都不知道呢。昨兒個在鳳舞樓那事兒,我兄弟的朋友就在現場當差,回來跟我們講的時候,差點把我們的肚皮都笑破了。”旁邊一個稍顯瘦弱、身形單薄的小夥,一邊點頭,一邊附和:“可不是嘛,這要是傳回三韓,他們國家的臉都得被他丟光咯。以後人家提起三韓使者,不得笑掉大牙。”還有個紮著發髻、模樣機靈的青年,一邊笑,一邊誇張地比劃著:“聽說他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呢,你瞧他現在這德行,估計還在心裡偷著樂呢,以為自己是大英雄呢。”此時,一個路過的老者,捋了捋胡須,歎氣道:“這世間竟有如此愚蠢之人,也是少見了。”
樸德起大搖大擺地從他們身邊走過,耳朵裡隱隱約約聽到了幾句議論聲,可他那被愚蠢和自負填滿的腦袋,自動把這些話理解成了對他的歌頌與誇讚。他心裡那叫一個美,暗自得意:“看吧,本使在這邯鄲城,已然是聲名遠揚,連普通百姓都知曉本使的厲害。我就說嘛,我昨晚那一番驚天動地的折騰,肯定能在這城裡掀起一場驚濤駭浪。他們這是在四處傳頌我的英勇事跡呢,要不了多久,我的傳奇故事就得被編成小曲兒,大街小巷到處傳唱。到那時,我樸德起在這楚國,可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響當當的風流人物啦!說不定還會有文人墨客,專門為我著書立傳呢。”他一邊想著,一邊想象著自己被眾人追捧的場景,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腳步也愈發輕快。
樸德起就這樣一路自我感覺良好,“風光無限”地走著,像個驕傲的孔雀,對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和毫不掩飾的嘲笑,完全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他邁著大步,雄赳赳地朝著趙武將軍的府衙走去,心裡還盤算著,見到趙武後,要怎樣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吹噓自己昨晚的“豐功偉績”,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淪為邯鄲城百姓茶餘飯後,最大、最荒誕的笑料。而這場荒唐至極的鬨劇,也即將迎來更加令人啼笑皆非、意想不到的後續發展,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即將激起更大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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