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林藝語。”我輕聲回答道,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那個男警官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直視著我,仿佛要透過我的眼睛看到我內心深處的秘密。他的眼神犀利而銳利,讓我感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壓力。
“性彆。”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女。”我有些無奈地回答道,心裡不禁犯嘀咕,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難道我看起來像個男人?還是說他覺得我是人妖?我不禁對他的觀察力產生了一絲懷疑。
“年齡。”他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沒有絲毫停頓。
“22。”我迅速回答道,希望能儘快結束這場尷尬的對話。
“籍貫。”他的語氣依舊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吉林省吉林市。”我如實回答,心中卻越發覺得奇怪。他為什麼要這麼頻繁地看我呢?我的妝容已經因為緊張和疲憊而變得有些花了,他卻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這讓我感到十分困惑。
我開始不自覺地調整自己的坐姿,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一些,但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我。我感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手心也開始微微出汗。
“民族。”他的問題一個接一個,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苗族。”我回答得有些機械,同時偷偷觀察著他的反應。果然,他又抬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包含著某種深意,但我實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從事什麼工作。”他的問題依舊簡潔明了。
“按摩技師。”我如實回答,心裡卻有些忐忑,本是正規的職業,已經被我們這樣的女人讓這個職業充滿偏見。
“住在哪裡。”他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住在足浴店四樓的宿舍。”我趕緊回答,生怕慢了一步會引起他的不滿。
“知道為什麼帶你到這裡來麼。”他突然拋出這個問題,讓我猝不及防。
“知道。”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因為什麼。”他緊接著追問,似乎對我的回答並不滿意。
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羞愧地說出了那兩個字:
“賣x。”
聲音輕得像蚊子叫,但我知道,在這安靜的審訊室裡,每個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倒是坦率得很,那你可知道如此行事的後果?”
“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做?”
我被問得麵紅耳赤,如那熟透的蘋果,隨即想了一個最為簡單的理由:
“缺錢。”
我自然不可能將自家的感情是向他們表述,隻能用缺錢來搪塞過去。
他凝視著我,目光如那冬日的暖陽,緩和了些許,
“缺錢也不能踏上此路,這可是違法的。”
我低垂著頭,如那犯錯的孩童,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輕聲呢喃:
“我知道錯了。”
“你都提供過哪些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