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靈神色凝重地說道:
“木木,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我心領神會,說道:
“百靈姐,你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百靈的目光中流露出無儘的眷戀,說道:
“我想家了,我想回家。想用自己最後的時光陪伴家人,我想安葬在我的家鄉,以後就不再回來了。絲絲和小瀟,你可以帶她們走了吧。”
聽到百靈的話,我和小嵐如遭雷擊,黯然神傷。百靈如此美好的女子,卻即將被艾滋病這惡魔奪走生命。我心如刀絞,難過地對百靈說道:
“百靈姐,你辛苦了,我今天就帶她們去麵試,你準備好買機票回家吧。”
百靈緩緩走來,緊緊地擁抱了我和小嵐,仿佛要將我們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心底,說道:
“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
分彆的氛圍有些沉重,小嵐紅著眼圈,緊緊抓著我的衣角。我強忍著淚水,安慰百靈:
“你回去好好養病,我們會一直記掛著你的。”
百靈開車帶著我們,一路疾馳,最終回到了那間略顯破舊的出租屋。一進門,小瀟和絲絲就像往常一樣迎了上來,但當我們告訴她們百靈要離開的消息時,兩人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愕和難以置信。
小瀟的眼眶瞬間濕潤了,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她緊緊地抓住百靈的衣角,聲音顫抖著說:
“百靈姐,你一定要好起來,不要離開這個世界,要健健康康的回來看我們好不好?”
那話語中充滿了無儘的哀求與不舍。
絲絲也在一旁默默地抽泣著,她的小手緊緊地拉著百靈的手,仿佛隻要一鬆手,百靈就會永遠消失不見。
百靈看著眼前這兩個傷心欲絕的孩子,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她輕輕地撫摸著小瀟的頭發,柔聲說道:
“小瀟,你要學會自立長大,艾滋病是治不好的,姐姐不能永遠陪伴你。”
小瀟的哭聲愈發淒厲,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似乎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絲絲則哭得像個淚人,她的小手抓得更緊了,生怕一鬆手就會失去百靈對百靈說道:
“百靈姐,我還沒帶你打上百星呢,等我們打上百星你再走好不好。”
我看著這令人心碎的一幕,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酸楚。我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小瀟和絲絲的肩膀,安慰道:
“百靈姐有她的想法,我們應該支持她。而且,這也不是永彆,等我們有空了,也可以去看她。”
我的話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小瀟和絲絲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但她們的淚水依然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滾落。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默默地幫百靈收拾行李,整理衣物。每一件物品都承載著我們共同的回憶,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沉重而又無奈。我們為百靈舉辦了一個簡單的送彆會。大家圍坐在一起,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有歡笑,也有淚水。
第二天清晨,我們送百靈去機場。在安檢口,百靈再次擁抱了我們,說:“謝謝你們,這段時間我很開心。”看著百靈漸漸遠去的背影,我們都默默地祈禱她能在家鄉度過最後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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