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這吧,我帶你去轉轉。”
周平津不理會老太太是什麼表情,走到江稚魚麵前說。
“好啊,謝謝平津哥。”江稚魚點頭,跟著周平津走了。
翰林書院還不小,每一處的景都布置的巧妙。
兩個人來到室外,周平津取下脖子上的圍巾,二話不說要往江稚魚的脖子上係。
江稚魚忙避開,笑著道,“平津哥,我不冷,裡麵全是羊絨。”
她說著,還掀起自己外衣的一角給周平津看。
她裡麵穿了白色的羊絨高領,上衣也是加了厚絨的立領,真的半點兒不冷。
周平津無奈笑,又係回自己脖子上。
但沒係好,一側隆起一團。
江稚魚過去,伸手替他整理。
周平津看著走近的人,瞬間就屏住了呼吸。
夜幕已經降臨,院子裡光影綽綽,曖昧綿長。
江稚魚的麵龐,白皙透亮。
彎彎的眉,澄亮的眼。
嫣紅的唇,溫軟的赤貝,吐納著馨香的氣息。
周平津的心跳在不受控製地加快。
當江稚魚整理好他的圍巾要收回手的時候,鬼使神差地,他一把去捉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好軟好嫩。
又冰冰涼涼的。
江稚魚怔了一下,要抽回手,卻被周平津握的更緊。
“還說不冷,你的手很冰。”他說。
“我是這樣的體質,但我確實不冷。”她解釋。
“奶奶老糊塗了,你彆理她,我父親母親其實都是很喜歡你的。”周平津忽然又說。
江稚魚點頭,“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其實就跟小孩子一樣,容易有脾氣,所以下次外婆說什麼,你們彆總是護著我,不然外婆得更不喜歡我了。”
周平津笑了,“你年紀小小,怎麼這麼會替人著想。”
江稚魚撇嘴,“我讀研了,哪裡小?”
“那也沒滿二十一。”
“法律規定,二十歲就能結婚生子當媽媽了。”江稚魚又反駁,“國外的更早。”
周平津看著她,眼底的笑意不斷地加深。
愉悅不斷在臉上放大。
“你笑什麼?”
他搖頭,“開心就笑了。”
正好這時,有服務員過來,說人都到了。
意思是,讓他們回去。
“想回去嗎?”周平津問江稚魚。
她笑,“要是不想呢?”
“那我現在帶你走。”周平津的回答,沒有半絲遲疑。
江稚魚卻搖頭,“回去吧。”
“好。”周平津牽著她的手轉身。
“平津哥,我可以自己走。”江稚魚手往外抽了抽,仍舊是沒抽動。
周平津聞言,低頭看了一眼兩個人的手,這才終於鬆了。
兩個人回到包廂,大家都已經落座。
看到他們兩個進來,溫家人都麵露詫異。
當然,溫念姝除外。
她眼底閃過的,是怨憤跟痛恨。
特彆是看到江稚魚一身溫婉可人的打扮,她垂在身側的手更是緊緊握成了拳頭,剛做的鑲鑽美甲,差點被她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