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畫麵裡,隻見周平津一手牽著江稚魚,一手拉著她的行李箱,走進電梯。
畫麵消失,趙隨舟的額角太陽穴猛地跳了跳。
他親自給暗中保護江稚魚的保鏢打去電話。
保鏢立刻接了。
“盯著江稚魚,看她去哪,第一時間向我彙報。”他吩咐,嗓音臭的像是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一樣。
掛斷電話,李斌又彙報,“老板,溫念姝出門了。”
還把手機遞給趙隨舟看,上麵有他兄弟剛發過來的照片。
趙隨舟接過。
是溫念姝的照片,在溫家大門口拍的。
全副武裝,隻露出兩個眼珠子在外麵。
“一步不離地盯緊她。”他吩咐。
“明白。”
……
溫念姝由家裡的保姆陪著,悄悄去了上午做婚檢的醫院。
這個點,婦產科門診早就沒人了,整棟門診樓都靜悄悄的。
除了清潔工人和保安,便隻有上午給她做檢查的醫生以及兩個護士在。
普通的人流手術,在門診人流室就可以做,不需要住院,更不需要進手術室。
婦產科的醫生做一個小小的人流手術自然不在話下。
“孩子才四周大,這個時候做掉,對溫小姐您的身體影響會比較大。”
醫生良心建議,“您要不要推遲個兩三周再做?這樣對您身體的傷害最小。”
溫念姝頭搖的像撥浪鼓,命令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做掉,一秒也不要多留。”
醫生看她那驚恐又惡心的樣子,便什麼也沒有再說,隻對身邊的護士說,“那你們帶溫小姐去準備吧?”
溫念姝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人流手術了。
有經驗。
她知道,手術會全麻。
她睡一覺醒來,什麼事也不會有。
然後等待她的,是屬於趙太太的美好的一切。
護士點頭,帶著溫念姝去人流室準備。
醫生也去準備。
剛準備的差不多要去人流室,手機在辦公桌上不停響了起來。
醫生接通。
“廖醫生,你知道偽造婚檢結果,情節嚴重的會判多少年嗎?”
手機裡,一道低沉森冷,猶如閻羅般的嗓音傳來。
醫生嚇的渾身劇烈一抖,手裡的手機差點砸地上。
“你……你是誰?”
“趙隨舟。”
聽著這三個字,醫生嚇的臉色霎時慘白。
趙隨舟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誰?畢竟上午才見了麵。
“趙……趙總,你……你你你你想乾什麼?”醫生抖的厲害。
手機那頭的趙隨舟輕笑,笑聲詭異莫測。
他不答,隻問,“廖醫生隻需要告訴我,想坐牢,還是不想坐牢?”
“我不想,當然不想。”醫生忙不迭搖頭道。
一坐牢,她這輩子就完了,什麼都完了。
“那好,我可以不讓你坐牢。”趙隨舟的嗓音變得溫和。
“那……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廖醫生挺聰明啊!”
趙隨舟笑聲也溫和,“很簡單,你什麼也不用做,隻需要等念姝在麻醉作用下睡一覺醒來,你告訴她,孩子已經流掉了就行。”
“你……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我給溫小姐做人流手術。”廖醫生確認。
“當然呀,她肚子裡懷的可是我趙隨舟的孩子,我總不能讓你殺了我的孩子吧?”趙隨舟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