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立馬通知了唐昭。
他們回到公寓後沒一會兒,唐昭就帶著醫生到了。
趙隨舟高燒到將近40度,醫生不得不給他打針退燒。
“打針啊,我怕疼。”
趙隨舟靠在床頭裡,襯衫扣子解開三顆,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白皙胸膛,說話的時候,看著江稚魚的方向,一副要死不活的語氣。
江稚魚正在收拾落地窗前矮幾上煙灰缸裡的十幾個煙頭,聞言直起身子來,轉頭看向他,“哥哥,抽煙的男人,嘴巴很臭。”
趙隨舟,“……”
他閉眼,裝死。
“給哥哥打針吧,疼也沒關係的。”江稚魚對醫生說。
醫生趕緊嗬嗬笑著點頭,去準備。
心裡卻暗自在猜測,麵前這位大小姐是什麼身份,居然連如此尊貴的趙大公子在她的麵前都這樣乖的像一隻小奶狗似的。
唐昭和李斌站在一旁,默契的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喘。
醫生給趙隨舟注射了退燒針,又給他開了藥。
江稚魚倒了溫開水來,看著他把藥吃了。
“哥哥,你睡覺吧,睡一覺醒來就好了。”她給趙隨舟捏被角,哄他。
趙隨舟深鐫的眉眼笑含,“誰說的?”
“剛剛醫生跟我說的。”
趙隨舟看著她,仍舊靠在床頭裡沒動,“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跟周平津的事,外公都氣暈住院了。”
“是嘛!”江稚魚淡淡回一句,而後,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隨舟後知後覺發現,眼前的女孩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他已經有些猜不透,看不懂她了。
“你陪我睡。”他又說,然後掀起了被子一角,示意江稚魚躺上來。
江稚魚貌似猶豫一下,“哥哥,老師給我布置的任務還沒完成。”
“我就在這兒陪著你,不走。”她又保證。
趙隨舟定定盯著她幾秒,而後閉上雙眼,縮進被子裡,又轉身背對著她。
像是個賭氣的孩子。
江稚魚不自覺唇角彎了彎。
大概是累極了,又大概是藥物起了作用,很快,趙隨舟便沉沉睡了過去。
江稚魚守在床邊,拿了額溫槍量了下他的體溫,確定他體溫在開始下降,又擰了冷水毛巾敷在他腦門上,這才安心地坐到落地窗的沙發上,拿出電腦,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趙隨舟一直睡的很沉。
江稚魚每隔半個小時,就會給他量一次體溫,換一次毛巾。
天黑的時候,他的體溫已經降到37度多了。
她開了一盞落地燈,繼續安靜做自己的事情。
幾個小時裡,偌大的臥室裡,除了趙隨舟安睡的清淺呼吸聲,便隻剩下江稚魚十指敲擊鍵盤的聲音。
沉浸在學習工作當中,時間不知不覺,過的很快。
快晚上八點,公寓門鈴忽然“叮咚——”“叮咚——”響了起來。
江稚魚聽到,怕吵醒安睡的趙隨舟,趕緊跑出去開門。
門一拉開,是周平津。
他滿臉慌張。
看到她下一秒,直接一步跨進門內,一把將她抱住。
緊緊抱住。
江稚魚一臉懵的,“平津哥,……”
“小魚,你怎麼關機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不等她錯愕的話出口,周平津劫後餘生般的聲音響起。
江稚魚一怔,反應過來,鼻子頓時有點兒酸。
“對不起,平津哥,下午到圖書館後,我不想影響學習,把手機關機了。”她解釋。
“那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周平津仍舊緊緊抱著她,不鬆手。
江稚魚感覺他要將她勒進他的血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