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了餐館,唐昭立刻迎上來彙報,“老板,周公子,小魚小姐被迷暈了過去,人在車上,沒醒。”
周平津聞言,二話不說,拔腿衝到趙隨舟的車前,拉開後座車門。
果然,江稚魚安靜地蜷縮在後座上,一動不動。
“小魚!”
他立馬上車,抱起江稚魚,輕拍她的臉頰。
明亮的車燈下,江稚魚臉頰發燙,而且緋紅一片。
不太正常!
趙隨舟拉開後座另外一側的車門,也坐進來。
他看一眼周平津懷裡的江稚魚,又伸手去探了一下她旗袍領子下的動脈,死死夾著眉頭吩咐上了駕駛位的李斌,“去醫院。”
“是,老板。”李斌點頭。
“小魚怎麼啦?”周平津問。
心疼、憤怒、無助、挫敗等等,無數種以前沒有過的情緒不斷的纏繞吞噬著他。
讓他變得痛苦!
“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趙隨舟跟他一樣,心疼又憤怒,還有惱火,直接衝他吼了出來,“樓家一家人聯合起來,故意設計害她。”
“快點。”他又命令李斌。
李斌將車開的飛起。
周平津看著懷裡的江稚魚,這一刻,懊悔自責,恨不得抽死自己。
“今天我要是不來,你推開休息室的那道門看到被壓著的女人,就是泡泡。”
趙隨舟睨一眼周平津那痛苦懊悔不已的模樣,又吼。
周平津閉眼!
憤怒和自責,讓他禁不住渾身顫栗,臉色漸漸交織著蒼白與鐵青。
“是誰?”他問。
嗓音仿佛帶著血。
趙隨舟看他這副樣子,心軟了幾分,深深籲了口氣,扭開頭道,“這次不是溫念姝。”
再給溫念姝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現在再害江稚魚。
“是爺爺和奶奶。”周平津說。
“是他們你又能怎麼樣?”趙隨舟又忍不住惱火問。
周平津閉著眼,笑了,眼角慢慢變得濕潤。
“那個房間,有監控,對嗎?”他。
“有。”副駕駛位上的唐昭答。
“監控視頻能弄到給我嗎?”周平津又問。
唐昭悄悄看了一眼後座上的趙隨舟,見他不吭聲,表情也沒任何變化,才回答,“能。”
“辛苦!”
兄弟兩個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一路風馳電掣,飆車到醫院。
車還沒停穩,周平津就抱著江稚魚衝下車。
急診室已經有醫生在候著了。
此刻江稚魚的身上就穿了件旗袍,趙隨舟和周平津身上也都沒穿外套,外套都留在了餐館。
下車後,空氣凜冽,寒風跟刀子似的在刮。
在藥物的作用下,江稚魚身上已經燙的跟個火球似的。
猛地從溫暖的車廂裡置身凜冽的室外,她渾身一激靈,醒了過來。
睜開眼,男人線條剛毅的下巴映入眼簾。
她抬起雙手,去扶上周平津的臉,然後仰起頭,去親男人的下巴,嘴裡低低呢喃,“哥哥……”
趙隨舟緊跟在周平津的身後。
隻有天知道,他此時此刻有多想將江稚魚從周平津的懷裡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