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份上,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當即,樓夫人大哭大嚎叫,尋死覓活起來。
她直接往牆上撞,被周家的警衛員和保姆拉住。
老爺子被這左右折騰,頭都要炸了,耐著性安撫,“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直接說。”
樓夫人不聽,繼續要尋死。
今天她非死在周家不可。
活生生的人進來,卻是死的被抬出去。
這事真發生了,那周老爺子和老太太努力維持了一輩子的周家名聲,可就完了。
老爺子被逼無奈,隻得妥協,“你說,你要怎麼樣,隻要能做到的,我統統答應。“
樓夫人這才不鬨了,卻仍舊是痛哭流涕的模樣,“如今我兒媳婦不在了,我那可憐的孫兒才滿百天啊,要是我兒子也回不來,那我孫兒跟個孤兒有什麼區彆。”
“行了,我知道了。”
老爺子大手一揮,“我會儘量讓人保你兒子,不讓他蹲大獄。”
……
郊外的溫泉山莊。
江稚魚和周平津在山莊裡溜達了一圈,剛走到他們入住的那棟彆墅院門前,一個雞蛋大小的雪球忽然從二樓的陽台飛了過來。
不偏不倚,剛好砸在江稚魚的腦門。
“啪”的一聲輕響,雪球散開。
周平津立馬將她護到身後,抬頭朝二樓陽台望去。
“隨舟,你幾歲啦!”他沉臉嗬斥。
又轉身,動作輕柔地去擦江稚魚臉上的雪,“沒事吧?疼不疼?”
江稚魚仰起臉看著他,搖頭,然後也望向站在二樓陽台上的趙隨舟,喊道,“哥哥,你偷襲,算什麼好漢!”
趙隨舟站在露天的陽台上,身姿頎長挺拔,居高臨下。
寒風凜冽,白雪皚皚。
他就穿著單薄的一件羊絨衫,在外頭站了小半個小時,竟也絲毫不覺得冷。
此刻,睨著下邊儼然一對十足恩愛戀人的男女,他麵色猶如這凜冬般料峭,染了絲絲戾色。
“怎麼,想打一仗?”他低嗤,喊道。
江稚魚瞪他,攥著周平津的大衣袖子,憤憤,“平津哥,幫我報仇。”
“好。”
周平津毫不遲疑,滿臉滿眼溫柔寵溺地笑著答應,“隨舟,你下來!”
趙隨舟明顯“嗤”一聲,雙手插兜,轉身下樓。
看著他下樓來,江稚魚趕緊拉著周平津藏到了假山後,然後團了雪球做好準備。
周平津看著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不由好笑,“隨舟平常是不是總欺負你?”
“是啊,他就喜歡欺負我。”江稚魚脫口回答。
周平津笑,“好,那今天我替你報仇。”
他話落,趙隨舟從彆墅裡走了出來。
江稚魚毫不遲疑,從假山後探出半邊身子,舉著雪球朝他用力砸了過去。
趙隨舟輕鬆一閃,成功避開雪球。
他停下,盯著假山後眯了眯眼,而後彎腰團起一個雪球,從另外的方麵朝假山後麵繞去。
江稚魚和周平津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等他出現,兩個人的雪球先後砸過去。
趙隨舟躲開了江稚魚的,沒躲開周平津的。
拳頭大小的雪球砸到身上,對他來說,完全沒什麼感覺。
趁他們兩個去團雪球的功夫,他左右開弓。
周平津反應跟他一樣敏捷,輕易可以避開他砸過來的雪球。
但江稚魚就沒那麼幸運了。
因為趙隨舟主要攻擊的對象,就是她。
趁著她團雪救的功夫,趙隨舟一個勁往她身上砸。
江稚魚尖叫。
周平津一邊護著她,一邊對付趙隨舟。
“有本事衝我來,你專欺負泡泡乾嘛?”
周平津喊。
“不聽話的臭丫頭,教訓的就是她。”
趙隨舟發狠似的,專挑江稚魚冒頭的時候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