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津衝進去。
入目的,是跟當時慈善晚宴那晚,他踹開門衝進休息室時,江稚魚被許墨壓著侵犯的場景幾乎如出一轍。
不同的是,江稚魚此刻在趙隨舟的身下,哭的聲嘶力竭,淚水滿麵。
根本就沒了掙紮的力氣。
周平津一瞬間紅了眼。
他衝過去,掰過趙隨舟的肩頭,將他拉起來,力道十足的一拳狠狠砸過去。
比起當初對付許墨,力道隻重不輕。
大家跟著衝進來。
看見趙隨舟壓著江稚魚欺負,先是一愣,在周平津的拳頭惡狠狠砸在趙隨舟的臉上時,他們才回過神來。
老太太第一個尖叫。
“平津,你住手,隨舟是你弟弟,你怎麼可以打他......”
在老太太的心裡,孫子外孫可都是她的心頭肉,都是她帶大的。
但她尖叫的聲音還沒有落下,趙隨舟反應過來,力道十足的鐵拳也砸向周平津。
兄弟兩個打了起來。
兩個人的麵目都一樣的猙獰,一樣的狠勁兒十足,恨不得一拳或者一腳就乾掉對方。
再不是像上次在溫泉山莊裡那樣,隻過招式,不用狠力,生怕真的傷著對方。
“不要打了,你們兄弟兩個不要打了......”
“給我住手,都給我住後,聽到沒有......”
看他們兩個打的那樣狠,一招一式恨不得要了對方的命,老太太哭喊,尖叫。
周正成和鹿霜也嚇傻了。
這麼多年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趙隨舟和周平津兄弟兩個像現在這樣。
儼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打的這麼凶殘。
房間裡的桌椅都被他們掀了。
“平津,舟舟,你們趕緊住手!”
周正成衝過去,想要阻止,但他們兩個打的實在是太凶殘太厲害了。
一招一式幾乎快成殘影。
他一個年近六十的老人,哪裡有他插手的空隙。
隻有鹿霜,看見床上衣衫淩亂不堪淚水滿麵的江稚魚,趕緊過去,扯了被子過來裹住她,關切地問,“小魚,你怎麼樣,你還好吧?”
江稚魚聞聲,眼珠子慢慢轉動,盈滿淚水的空洞雙眸漸漸聚焦,望向眼前的鹿霜。
“咚咚咚——”
見趙隨舟和周平津一招比一招更狠,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老太太急瘋了,手裡的梨花木拐杖重重地杵在地板上,聲嘶力竭地大喊,“你們兩個彆打了,我的心肝兒呀,彆打了,我老太婆求你們了......”
“去,叫人上來,分開他們兩個。”
周正成連見縫插針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讓保姆去叫警衛上來。
保姆都看傻眼了。
被周正成一吼,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去樓下叫人。
“舟舟,津哥兒,住手,住手啊......”
老太太杵著拐杖拍著大腿又哭又喊。
忽然,她注意到了江稚魚。
此刻,江稚魚正雙手摟著被子,呆坐在床上,一雙灰敗的淚盈盈地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打成一團的趙隨舟和周平津。
臉上死寂一片。
那表情,儼然就像是在看好戲一般。
老太太頓時氣的肺都要炸了。
都是因為江稚魚。
周家今天的這個局麵,全都是因為江稚魚。
都是江稚魚害的。
她要害死他們兩個老的,還要害死她的兩個寶貝孫子。
她要打死她!
忽然間,老太太就有了精氣神,一雙混濁的老眼頓時冒出殺人嗜血般的精光來。
她一瞬間健步如飛,朝江稚魚衝了過去。